眉头一皱,朝老管家道:“李伯……”
张金树笑着摆手道:“安国莫怪老丈,是某不让通报的。同在登州为官,不须如此见外……这位是?”
王保看了伏地低声哭泣的青年男子一眼,摇头叹道:“犬子德一……孽障,还不快快见过使君?”
王德一吓得一激灵,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施礼道:“见过使君。”
“某家那小子,年纪与你相仿,若有闲暇,不妨去府上玩耍。”
张金树笑着上下打量王德一片刻,赞道:“虽然身躯瘦弱了些,气度却不凡,稍加打磨,必成良才!”
“使君谬赞了,犬子生性怯懦,文不成武不就,偏偏就喜欢些杂学之类的,此次考校,又居末等,唉,某的脸面都丢尽了!”
“喜欢杂学……”
张金树的眼里一道亮光闪过,笑道:“某是个粗人,对这些学问也不甚明了,但某却知道,有人对杂学是极为精通的,若德一愿意,某愿登门……杂学学得好,封爵也不是难事。”
“原来使君是来当说客的。”
王保摇了摇头,认真地道:“好教使君得知,我王家历来诗书传家,奉孔孟为至贤,至于杂学,某就算是死,也不愿这逆子修习的。”
“若此人是当朝方山伯呢?”
张金树笑意吟吟,好整以暇地看着脸色大变的王保。
王德一猛然抬头,又惊又喜,眸子里满是渴望——这天下谁人不知?当朝方山伯横空出世,献精盐、制马蹄铁、造筒车,不一而足,又在关中大旱时在陛下面前立下军令状,言道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