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翌日清晨出发之时,当看到景元纬身上并无枷锁铁链,那三位男子目光登时便热切起来,大叫道:“越王殿下,伯爷,某也愿捐些粮食以治灾,求越王和伯爷给个机会,我想做个好人!”
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方言得意地朝李泰挤了挤眼,坐在新装了马鞍与马镫的骏马上,稳稳当当地朝那边小跑而去。
“孺子可教也。来人,松绑!”
不等活动筋骨,三人便着急麻慌地朝队伍后面奔去,方言笑眯眯地看着,也不阻拦。
片刻之后,哭声震天。
方言砸了咂嘴,对跟来的席君买道:“好一出主仆情深义重的戏码,伯爷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席君买想要开口,却不小心扯动嘴角伤处,轻声闷哼后,方才闷闷地道:“不残忍。”
瞧瞧,这便是三观奇正的表现嘛!
方言满意地点了点头,朝反面教材花腊八看去。
花腊八在数步外,看到方言的目光投来,悄悄停下抚摸腿部的手,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方言一阵暗笑,这两个家伙昨夜干了一架,似是都有伤在身,能让武艺不俗的闷骚怪花腊八受伤,方言对席君买是愈发满意了。
“君买,你和花腊八相比,谁的武艺更高些?”
席君买认真地想了想,道:“切磋,暗杀,暴起伤人,我不如他。马战,对敌,以命相搏,他不如我。”
难得的,这家伙脸上竟有些傲然,方言眨了眨眼,心底美滋滋的无以复加。
两人正说着,刘仁轨骚包地驱着马跑了过来,指着胯下的马鞍和马镫,满脸敬佩:“伯爷,这两样物事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