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龙轻笑一声,却不疑惑,“我早已知晓,只是将计就计,待他自己露出马脚,不过喻前辈此次出山,倒不怕门内叛徒奸计得逞,伤了青云山根基?”
“如孙教主般,喻某此次出山来到圣教,一来是看看你这个人,是否值得师兄的评价,二来,我走后,那人便会自行暴露出来,谁此时掌握了青云山的大局,谁便是那个叛徒,如有异动,已有后手等着他。”
“我还不曾想如剑般直来直往的喻前辈还有此等心思,青云山一代出两剑,一锐一利,又为何不显山露水,潜居不起?”
“剑出则杀人,声名之流从不是我青云山追逐之物,天下平,万物生。”
“喻前辈此番话说得有些高深了,不过我还是能从中听懂几分道理,接下来想要我圣教如何协助,配合青云山?”
“不必,青云山的事青云山能自己解决,事毕后再联系贵教,师兄早已清醒,此番前来也是授师兄意,除掉门中奸人后,青云山的剑便会离山,尽伐邪教。”
孙一龙也不奇怪,“原来姜掌门便是喻前辈所说的后手,倒是孙某多虑了。”
“齐文风是圣教的人,我与师兄也早就知道。”喻黄衣所说的齐文风便是青云山大奇峰首座肖离的二弟字。
“呵呵。”
……
圣教莲火大殿内,在王若菲将武州,蜀州之事叙说后,却是吵吵嚷嚷,如赶集的集市一般,各堂堂主争执不下,众长老间破口大骂,只王若菲与杨水弘安静地待着。
“我以为,当增派弟子前往武州,此地形势最为危急,多为大周遗民,不可不救!”说话的是圣教长老之一赵河,虽是年近花甲,身子却是壮硕得很,在一众老头间颇为打眼,杨水弘也不免多看了几眼。
长老朱大禹比起从前,变化不大,唯一的区别就是两鬓微霜,笑眯眯地反对道:“不妥不妥,我教弟子如今已前往天下各地,极为分散,若是急召,难免会有变故,不如保持现状,待刘护法书信回来,再援助也不急。”
“你这朱胖子,你是土生土长的秦国人,却是忘了我圣教的根!”
“我不是秦国人,我是圣教人!”
王若菲听得有些头大,场中分为两派,一派激进,表达的意思大概就是集中人手,先将武州平定,随后一一攻之,另一派保守,希望保持现状,以各地圣教弟子为耳目,收集情报再作打算。
就在争执将演变为剑拔弩张的氛围时,孙一龙踏步走了进来,“如何?各位听了王堂主的话有何意见,不妨大胆的说出来?”
也是察觉到了场内的气氛,以赵河与朱大禹为首的两派泾渭分明,朝身后的喻黄衣笑道:“倒是让喻前辈看了笑话?”
“呵呵,各宗各派,包括我青云山也是如此,属实正常,孙教主,我等便告辞了。”
“我送你们?”
“不必了,我记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