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虽然没被砍死,却被吓了个半死。一刀被抽中了脖子,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瘫倒在地,裤裆湿了一大片。
后面的衙役见罗杰夫如此神勇,都不敢向前,局势就这样被稳定了下来。
马括不顾身后事,继续逼问着县令:“说,人是不是你杀的!”
县令道:“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马括喝道:“再说假话我吃了你!人是不是你杀的!”
县令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双手抱着头趴在了地上,哭道:“是我杀的,是我杀的!”
“你是怎么杀的?”
“我用绳子勒死的。”
“为何要杀人?”
“赵王吩咐的,要夺人田产。”
突然县令抬起头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是赵王命我杀人的,你们去找赵王,你们去找赵王啊!”
“给我拿下!”再次从赵王妃马车那里传来一道声音,这次说话的正是赵王妃。
只见赵王妃面色铁青,扶着窗缘的手还在微微发抖。刘禾拉着母亲的胳膊也是一副紧张的样子,一句话都不敢说。
马艾闻言,领着护卫一下闯进了县衙,两个护卫一人夹住县令一只胳膊,将县令带出了县衙。
“回府!”赵王妃下了命令,便拉住了窗帘。
马夫会意,直接掉转马头,往回走去。
马艾朝着马括拱了拱手,带着护卫们押着县令跟在了马车后面。
“马兄弟,劳烦来县衙录个口供吧。路某职责所在,还请见谅。”路温舒见当事人都走了,赵王妃的路他也拦不住,只好找马括做一些记录,以便日后查证。
“路县丞客气了,在下应当配合。”
马括此行来易阳县一来为大哥贺常埋牙,二来便是顺道探访一下路温舒。
日后如果自己真的要成就一番大事业,必然需要有自己的班底。
路温舒作为一个在史书上能留下一笔的人,必然有其过人之处。此时自己势单力薄,谈招揽为时过早,交好路温舒却正当其时。
如果自己地位太过卑微,或者太过高贵,刻意去交好路温舒,都会显得太做作。
口供做得很顺利,马括内心光明磊落,有问必答,路温舒也只问和案件有关的事情,不一会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
“辛苦马兄罗兄了。本来二位来到易阳地界,我该尽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二位。只是县令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后面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善后,恐怕近日都没有空闲日子了。”路温舒办完了公事,向马括致歉。
“路兄客气了,职责所在就当尽职尽守。如果都如那县令一般尸位素餐,甚至残害百姓,还不如早早死了算了。”
路温舒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又突然问道:“马兄知道上吊的人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