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够玄,要出来早出来了,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恐怕……”
这人本来想说“恐怕凶多吉少”,却又害怕万一县令真的下来了找自己算账,便没敢说下去。
又过了片刻,只见县令的双手离开了绳子,慢慢地垂了下来。
人群里一下炸了锅,衙役中又有人着急道:“县令大人恐怕不行了,咱们快救人吧。”
马括道:“县令大人又没有认输,如果你们此时将县令大人救下来,输赢怎么算?”
衙役一下子被马括的话唬住了,在那里干着急,直跺脚,犹犹豫豫地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去救。
又过了片刻,众人闻到一阵恶臭。
“谁他妈的拉屎拉裤子里了?好臭!”
“是不是你?”
“滚蛋,你才拉裤子里了呢!”
“快看,是县令!”有眼尖的人看到县令的裤子湿了一大滩,臭味隐隐约约地确实是从那里传了过来。
路温舒看了马括一眼,道:“不会出事吧?”
衙役们见县丞发话,赶忙凑了过来。
马括道:“出事不出事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会认输的。”
这时一个衙役一拍大腿,道:“输就输了,县令大人怪罪下来全算我的!这他么算什么事啊!”边说边跑去救县令。此人乃是县令宗亲,他要不出面,恐怕也没人敢出面去救县令。
有几个和此人关系好的衙役跟着一起上去,七手八脚地救下了县令。
衙役把县令从绳子上套了下来,只见县令已经失去了意识。衙役将县令放倒在地,轻轻地摇着县令:“大人!大人!”
县令没有动静!
人群再次陷入恐怖的宁静。
大家都是来看热闹的,说白了就是看看县令怎么出洋相的。
但是万一县令就这么死在了这里,那可不是一件小事了。
衙役见县令没回应,一下慌了神,使劲地摇着县令,大喊道:“大人!大人!你快醒醒啊!”
县令依然没有动静!
马括知道县令现在肯定没死,只是陷入了窒息性休克,只要对县令进行心肺复苏,做做人工呼吸,基本就能救过来。如果没人救的话,再过个三五分钟,这县令就彻底死透了。
不过马括却不打算去救这个县令。这种祸国殃民的狗官,死多少都不够。
衙役在那里摇了半天,县令还是没动静。狱卒是见惯了生死的人,到底胆子大一些,只见狱卒走上前去,将手指放到了县令鼻子上探了探,突然触电一般收回了手指,颤声喊道:“没气了!”
衙役一听更慌了,更加拼命地摇着县令。
狱卒一喊,人群彻底地炸了锅,路温舒也赶忙进了县衙,到了县令身边。
虽然路温舒也是巴不得县令早点死,然而如今有人死在县衙,他就不能不管了。
再者说,县令昏迷不醒,生死不知,路温舒便是现在易阳县的最高长官,需要他出来主持工作。
路温舒走到县令身边,二话不说用拇指指甲去掐县令人中,衙役仍在那里麻木地摇着县令。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