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的好像最后是主子负了他似的!
竟然还有人为他求情,说他也不过是一腔痴情错付,简直笑死奴婢了!”
“皇上怎么说?”云倾挽淡淡的问。
旁人怎么看,如今的云倾挽早就不介意了。
对于所谓的“大众”,她心里有些成见,一个字:蠢!
如若不然,前世他们怎么会相信是她毒杀了皇帝?
这样的一群人,连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她要是和他们计较,岂不是一样蠢?
这件事情,只关键人物的态度就可以了。
说到皇帝这里,连翘情绪这才缓和了一些,道,“皇上被气得不行,说他敢惦记弟妹,不顾伦常,不顾圣旨,所以,罚他在外面跪着,从前天中午到现在,都没让起来!”
“这么大的雨还跪着?”云倾挽闻言,终于有些意外。
如此看来,皇上真的是发了很大的火。
连翘开心道,“可不,丽妃都去求了好多次,皇上闭门不出,见都不见。”
“这就奇怪了,”云倾挽闻言微微眯眼,“昨日傍晚我见元公公时,元公公竟然对此事只字未提,还说皇上这几天好多了……”
她思忖了一阵子,忽而笑,“司徒明跪在大雨当中,皇上却还好多了……
这意味着,皇上是在借题发挥,他就是想要惩治司徒明,司徒明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如此看来,永巷粮庄的事情,应该让皇上察觉了一点什么。
不然的话,他不可能这么狠,并为此感到高兴。
连翘闻言,想了想之后,又有些担心,“可若是皇上一直这么生气下去,司徒明没了自由,咱们的计划恐怕就不好实施了。”
“你放心吧,皇上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儿惩罚司徒明整整二十天的。”云倾挽眼眸微微眯起来,眼底寒芒闪烁,道,“相反的,这件事情,会帮到我们。”
“这怎么说?”连翘有些听不明白。
云倾挽道,“皇上这次惩罚他这么狠,司徒明心生恨意也在情理当中。
等到时候兵符失窃,他的动机就更加明确了,到时候,皇上肯定第一个怀疑的也是他。”
连翘点点头,“说的也是。”
“相府那边有什么动静?”云倾挽话锋一转问道。
“丞相也被责问了,皇上说他治家无方,让他好好闭门思过三天,连早朝都免了,也不许任何人去看他。还叫那云倾染安分点,别再一边顶着大家闺秀典范的名头,一边行苟且之事。”
连翘说起此事难免开心,“这可真是大快人心!看丞相以后如何还到处宣扬云倾染母仪天下的事情,看云倾染以后在外面还怎么装!”
云倾挽闻言,却微微眯眼,道,“事情进展的有点太快了啊……”
是司徒霆无形中推了一把。
按照她自己的计划,还不到将相府连i根拔起的时机——
这个时机,一旦把握的不好,就很容易被反咬一口。
云泓做丞相这些年,门生属吏盘根错节,想要搬到这样一座大山,眼下她手上的证据还太单薄。
倒不是说这些证据不足以证明他有罪,而是,这些证据不够齐全,无法把他这一伙人一打尽,在存在漏之鱼的情况下,他们具有颠倒黑白扭转乾坤的能力。
云倾挽细长的指敲打着桌面,不得不慎重考虑以后的布局。
而狗急了总会跳墙的,她必须要防备。
许久之后,她抬起头来,问,“怜栀和眠述两人怎样了?司徒明可有派人去找他们?”
眠述和怜栀虽然被送走了,但是他们身上依旧中了蛊毒。
一旦司徒明的人找到他们,控制了他们,就会掌握她的底细。
这对于她而言,是一个很危险的因素,大意不得。
也不知道皇帝打算如何处置傅国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