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儿子的这个建议,严振海就反对了:“这行不通,你以为每餐都是流水席吃吗?有一到两顿必须是在酒店吃的,你招呼他们来吃流水席,加重了成本不说,还得招待他们来我们家。你丈母娘那里是小区套房,肯定是不让摆流水席,不像我们这边整条路道都是可以摆酒席的。“
林尚云觉得丈夫言之有理,也劝儿子不要异想天开,附和着说道:“可不,万一他们高兴喝醉了,要留宿在我们家赶都赶不走。或者是他们那里的小孩子,把我们家弄得乌烟瘴气的。房子这么大,这搞个卫生都害怕。”
毕竟小孩子打闹,都是不受人控制的。趁大人不注意,会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的。
这徐巧巧没回来,张淑萌又有身孕,到时候收拾房子的事情又得让她来弄。到时候自己就是脾气再好,也会弄得火大。
严子信只好安慰道:“这点你们就放心好了,我丈母娘不会这么不通情达理的,我看他们那边的亲戚素质都挺高的,孩子也教导得很好。那既然你们都反对流水席,那我们就在酒店热热闹闹地举行一场婚礼就好了。”
见儿子尽替许雅琴说话,林尚云多少有点不悦地说道:“我第一眼看你丈母娘就是觉得她说话都软绵绵的,那弯弯的眼睛还会微笑,这相貌我一看就觉得难搞。唉,我早都说了不应该办酒席的。铺张浪费不说,还是件吃力不讨好人的事情。“
现在她回想一下许雅琴,就是特别浮夸的那种,精明,强势,难以沟通,爱面子,这些她能够想到的形容词,都要拥上去了。为了儿子的婚事,她都没有睡几个安稳觉,忍不住将这几天心里的阴郁,都怨在对方身上了。
林尚云忍不住满脸担忧:“话说,这遗传很重要,淑萌会不会也随她妈?这么粗线条的性格?若是嫁到我们家,我得将她当王后这般服侍着,那我可吃不消。”
林尚云心想着怀孕期间,也就算了,可以让张淑萌十指不沾阳春水,若是日后,什么都还是自己张罗,肯定不乐意了。
这几天她看着张淑萌的样子,就忍不住地想起了她母亲。总是害怕她遗传了她母亲的强势,到时候自己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严子信听到母亲形容张淑萌是粗线条的性格,不由地笑了,忙在母亲面前说好话:“萌萌做事情一向很稳妥的,你别看她有时候会耍点公主小脾气,但那是叫做可爱,软萌啊!心底特别单纯,不然怎么做彩妆店的生意?”
林尚云愤愤摇头说道:“你那是替你老婆说好话。有次我去店里给她送午餐,打她十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调成静音了都没有发觉。唉,搞得我想了大半天要不要送午餐过去。堂堂一个大学毕业的,起码也应当找银行或者什么管理的工作,开这化妆品店做啥?你看她妈这把年纪了还涂了个大红脸。我真觉得母女两是一个德行。“
严子信顿时明白过来了,母亲就是看一个人有点不顺眼,就觉得处处都不顺眼了,而且这还牵扯到了做人女儿的张淑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