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深年被取悦,这些天来积压在胸腔中的情绪烟消云散,将唐曼曼的手拉到唇边吻了一下,“这才乖,记者招待会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
唐曼曼沉默不言。
“不会再有任何剧组敢找她拍戏,她会彻底的消失在公众的视野中。”计深年继续念叨,说完还是没得到想要的回应,忍不住皱眉,“怎么不说话。”
“谢谢。”唐曼曼顺从回答。
“不用谢。”计深年点点头,呼着浓厚的酒气说,“只要以后你需要我的话,我会帮你……”
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后面计深年嘟囔了一句什么,唐曼曼一个字都没听清,只笔直的坐在一旁任由男人拉着她的手睡了过去。
直到管家来喊,她才僵硬的起身,让管家将计深年扶上了楼,然后自己在沙发坐了一整夜。
这一夜,唐曼曼想了许多,认识计深年以来他所展现给她的一切,都像是个美丽的陷阱。可以远远的观望欣赏,可一旦靠近就会摔的头破血流。
是她太天真,以为男人稍稍对她好些,就是喜欢上她了。
唐曼曼心中苦涩,僵硬的手摸了摸小腹。不管怎么样,她得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孩子是无辜的,就算今后计深年不爱这个孩子,不是还有她吗?
翌日,计深年是被阵阵抽痛的额角痛醒的,管家早已经候在了床边,见他睁眼便带递上了提前调制好的蜂蜜水。
“唐曼曼呢?”计深年一口喝了大半,觉得好些了才沙哑着嗓子问。
昨天喝醉后,他的记忆断断续续,只记得唐曼曼好像来了,还被他拉着回来了。
记忆中,唐曼曼似乎又恢复了从前的温顺,他说什么都乖巧应声。
计深年愉悦的勾起嘴角,看来他昨天晚上的酒没有白喝。
“少夫人去医院了。”管家见计深年心情不错的样子,悄悄松了口气,“昨天少夫人一直陪着您,后半夜也没怎么睡呢。先生,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少夫人到底是关心您的。”
管家完全不知道昨天在酒吧中发生的事情,只当唐曼曼是心甘情愿跟着计深年回来的,心中十分高兴。
“她去医院干什么?”计深年干咳一声,掩饰脸上因管家的话引起的愉悦,“身体不舒服?”
“好像是少夫人的父亲醒啦。”管家想了想回答。
计深年皱眉,沉默片刻,将被子一掀,下床,“备车,去医院。”
病房中,瘦的脱形的唐思远靠在病床.上,看着虚弱精神却不错,“曼曼,这些日子爸爸给你添麻烦,让你受苦了。”
“没有……”唐曼曼熬了一夜,眼睛原本干涩的厉害,此时却阵阵发酸,今天早上她接到医院的电话告诉她爸醒了,已经可以探望了。
她当即赶了过来,推门进到病房看着笑的和蔼的唐思远,只觉得这大半年来受的苦难和委屈都是值得的。
“爸,给你捐肝的是我,做手术挨了刀子的也是我,有她什么事儿?”一旁的唐念轻抱着手臂,冷冷的开口,盯着唐曼曼的眼神满是怨恨。
“念轻……”唐思远佯做愠怒,“怎么和姐姐说话?”
“我怎么和她说话了?”唐念轻一把拉开椅子起身,指着唐曼曼恼怒质问,“你到底是我爸还是她爸,总是护着她。以前也就算了,这次要是没有我的话。就指望她,你能顺利手术吗?”
“念轻,我是你们俩的父亲。”唐思远憋红了脸,“也没有要维护谁偏心谁的意思,我只是想看到你们两姐妹和睦相处……”
“和睦相处?”唐念轻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抱着手臂嗤笑了一声,“我倒是想和她和睦相处,可你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吗?”
唐曼曼眉头皱起,想到昨天计深年醉酒后说的话,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你最引以为傲的女儿,眼红我的事业,所以特意让她新傍上的男朋友找人弄掉我的所有资源封.杀我。”
“唐曼曼,如你所愿,我现在所有的电影广告全部被取消了。还面临着无数巨额的违约金,你满意了吗?”
“唐念轻,你不要血口喷人。”唐曼曼冷然反驳,“事情是怎么回事你心中清楚。”
她从没想过要将唐念轻做的那些龌龊事儿摆到唐思远面前说,却不料反而给了唐念轻反咬她一口的机会。
“我心中当然清楚。”唐念轻仗着自己刚和唐思远做了移植手术,继续指责,“我刚才有说错哪一点?计深年不是因为你才对付我?”
“哦,对了爸,你可能不知道吧,现在唐曼曼可是媒体里的大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