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却鱼成为魔尊那天江有汜亲自给她梳头。
小姑娘的长发长至腰际，摸起来既柔顺又丝滑，江有汜将她的头发拢至手心，拿了一把梳子自上而下慢慢地梳。
旁边站了一列侍女皆背过身去不敢看二人如此亲密的举动。
但这样的亲密并不是第一次，当这人的皇后时，温却鱼也曾闹着让江有汜给她梳头发，但江有汜接触过的女孩子实在是有限，最难搞的就是叫温却鱼的这人，江有汜本沉了脸色，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眼前小姑娘委屈巴巴的神色给吞入腹中。
那时啊，诺大的宫殿只有他们二人。
一面看不太清脸的铜镜上倒映着两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影，两道影子交叠在一起，让温却鱼想起了很多美好的词汇，比如隽永、缱绻、温柔和爱意。
那时的她看着江有汜黑着一张脸慢慢拆下她发髻上插着的发簪，笑着问他，“软软，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
“这个字拆看开你是符合的，和在一起不适合你。”
然后就被江有汜怼的明明白白。
而现在，温却鱼还想再问第二次。
她抬起手抓住江有汜放在她头上的手腕，声音很温柔，“软软，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
身后的人没说话，动作却很轻柔熟稔地将她的头发盘了起来。
温却鱼瘪了瘪嘴，又问了一次，“我不好吗江软软？我恢复记忆之后第一个想要见到的人就是你耶，要不是因为——”
要不是因为宋与谙说的那番话让她过于愧疚，她绝对会第一时间去找江有汜。
剩下这半句没说的话，江有汜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没好气地捏了捏小姑娘的耳朵，声音却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