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方落，屏幕那头的姑娘就笑得如同偷了腥的猫。
“软软，我刚才听到你说你想我了。”
小姑娘眼睛弯弯，笑起来像夹了蜜糖一样。
她将掰着的手指又一个个合回去，“你说好了，其实就是想说你不开心啦，你说闭嘴吧，潜台词就是你竟然不只想我一个人的吗？”
江有汜沉默片刻，看着小姑娘的眸色很深。
在这样的注视下温却鱼有些没来由的紧张。
“怎么了？”他将手机拿起来，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近距离看镜头里的小姑娘，声音一旦低沉下来，就显得格外慵懒，他问，“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温却鱼眼睛转了转，摇了摇头，“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她想了想，还是老实交代道，“我看到书里的我快要变成丧尸了，然后书里的江有汜特别难过，特别特别难过，我看到他哭了。”
她抿了抿唇，终于将自己心里的那点儿小心思偷偷摸摸地拿出来一点点问他。
“如果我也变成丧尸了，软软你会哭吗？”
哭这个字对于江有汜来说是最无用的一个字，还是小萝卜头的江有汜整天挂在嘴上的至理名言就是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听起来是有些中二，可江有汜一向把不流泪三个字贯彻落实得很好，因而乍一听到这个问题，他皱了皱眉。
很虚无缥缈，一旦加上如果......你会......这样的问句，就很无用，还没发生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到时会怎么样。
但是小姑娘想听，她睁着一双澄澈的黑眸安静地看着他。
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白兔那么乖，仿佛他一伸手她就蹦跶着往他怀里钻一样。
“不会。”
江某人回答的斩钉截铁。
温却鱼觉得这通电话到这里就可以了，没有什么沟通的必要了。
直男发言，字字致命。
小姑娘有气无力地眼睛都垂了下来，轻哼一声就要挂电话。
江有汜又笑，“温却鱼，是你太笨还是觉得我太弱？有我在，会让你变成丧尸吗？”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屏幕里小姑娘的脸蛋，“一天到晚瞎想些什么有的没的？”
自打微信里有了江有汜的联系方式，温却鱼无聊时要么弹个表情包要么发个长语音，还很硬气地逼着江有汜给她回复，其美名曰实时掌握她的生命线，万一她一不小心被丧尸啃了呢？
江有汜对她这套陈词颇为不屑，却不知哪根神经抽了，竟然也没拒绝。
只是答应的时候不太情愿罢了。
而自从那天江有汜教训了宋遵和陈谦以后，二人一看到江有汜就下意识地开始哆嗦。
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江有汜明显感觉自己出入研究院的时候，那些个书呆子看他的眼光有了变化，之前是敬畏，现在是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