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不过只响起了一下便归于沉寂,仿佛刚才的动静只是传入耳中的幻听一般,就在这般沉寂之下,突然又传来了木板被敲响的咚咚声。
这下江有汜彻底皱起了眉,抬手捏了捏温却鱼的耳垂,没好气道,“你又是在干什么?”
温却鱼万分紧张地又伸手在桌板上敲了敲,一双秀气的眉紧蹙,她抬手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声音放得很轻很柔。
“嘘,小声儿点!万一打草惊蛇了怎么办?你听听,这声音像不像刚才的那个动静?”
江有汜挑眉看了她一眼,见小姑娘兴致勃勃,完全就把自己当作新晋福尔摩斯一般,心下一动,他向来最擅长的事情就是给想干活的人安排事情做。
因而,他抬手在房间里指了一圈儿,模仿着她的音量小声道。
“那你找找,这动静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光是安排人做事,不给点奖励也不行。
江有汜伸手在病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外包装为粉红色的糖果,塞到她手心,用一种哄小孩儿的语气对她说。
“做得好,就给你吃糖。”
温却鱼岂是为五斗米折腰的人?她收起那颗糖,就轻咳两声,再三阐明自己不是那种会因为小恩小惠就帮人做事的姑娘,嘴上很坚定,动作却很诚实地弯着腰四处搜搜找找。
温却鱼在这边儿忙得不可开交,而江有汜却舒舒服服地往后一靠,微微阖眸十分困乏地靠在枕头上,仿佛下一秒就要睡着了一般。
他自打来到这里之后,就变得格外嗜睡,精神一直不太好,每日都觉得恍恍惚惚,打不起什么精神。
刚才强撑着已经十分耗费他的体力,他艰难地睁开眸看了眼找得起劲儿的温却鱼,内心却觉得十分无力。
如果他真的坚持不下去了,那这姑娘能自己走出去吗?
光是想想,他都觉得温却鱼很难做到,他于黑暗中叹了口气。
撑起身子刚想走过去的时候,却听到那姑娘十分开心地发出一声‘呀!’,而后欢天喜地的站了起来转过身手指着墙面,一脸欢喜地对他说。
“江软软!我好像找着了呀!这堵墙是空的!”
这堵墙与其他墙面却有不同,抬手敲下去的时候能听到清脆的响声,而其他的墙面敲击下去的声音却偏为沉闷。
两人站在那堵墙面前研究了会儿,温却鱼提议道,“不如我们把它砸了?”
江有汜揉了揉眉心,在思考捂住她的嘴还是任由她发散思维胡说下去。
“唔,到底是在哪里呢?”
温却鱼有些纳闷地伸手毫无遗漏地抚摸那堵墙面,甚至都用上了指甲在上头抠抠嗖嗖,那声响让人听着头皮发麻。
江有汜轻啧了一声,正预制止她之时,她突然摸到了什么东西,指甲缝摸到了一个如同薄膜的东西,方一陷进去就撕裂了表面上那层掩盖膜。
她揪着被撕扯开来的边缘,将那道薄膜彻底撕开。
这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道很矮的小门,门体与墙面颜色一模一样,若不是亲眼看见中间有道缝隙定然看不出别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