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萱笛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的第一次本来就是留给最爱的人的,建勋就是我这辈子的最爱!”
“你还是第一次?!”何慕心头一震,气得放下刀叉,严肃道,“你了解他吗?你跟他说过几句话?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就是暗恋吧,或许人家根本不知道有你这号人!你把他当最爱,那他把你当什么?一次游轮艳|遇?”
按理说,何慕没有资格质问路萱笛,可她不愿看到路萱笛跟她一样,陷入到某种漩涡里,无法自拔,她希望路萱笛能简单快乐,连带着她无法企及的那一份幸福,美好的活下去。
可现在,她却发现,路萱笛的一只脚已经踏入了泥潭!
路萱笛却很任性的喊道:“我就是喜欢他啊,我……我喜欢了他八年……那天在游轮上,好不容易才跟他搭上话。后来他心情不好,在酒吧喝酒,我就陪他一起喝,结果我们都喝多了,自然而然的就……”
何慕保持沉默,听她继续往下说。
“可今天我去公司上班,他却表现的对我爱答不理的。或许你说的对,他确实只把我当一次艳|遇,但我,还是很喜欢他,只要能看到他我就觉得很幸福,我……”
路萱笛说着抬起头,“你肯定觉得这样的我很傻吧?”
何慕的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但最后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她无法对路萱笛的心情感同身受,同样,她便没资格去对她的感情指手画脚。
“第一次给自己的喜欢的人,总比给一个自己不喜欢你的人强的多吧!”路萱笛又道。
这次,换何慕无法反驳。
脑子里不由得就浮现出跟姜易度的那一晚,那也是她的第一次,是却随随便便的就给了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可悲的是,对她而言,第一次没有跟蒋雄那样的老男人,竟然还能算得上是一种‘幸运’。
想到这,何慕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叹了口气,“总之,你觉得快乐就好,但千万记住,别陷太深。”
“知道了,干嘛说的这么沉重!”路萱笛咧嘴一笑,冲何慕举起了红酒杯。
……
晚上八点,何柳换上一件她自认为最诱|人的包臀裙,外套一件羊毛大衣,来到free酒吧,准确的说,这里应该算是演艺吧。
每晚都有各色各样的表演,舞池里汇聚着各式各样的人,不停地跟着音乐扭动身躯。
这种地方,她来的多了,自然轻车熟路。
走近酒吧,她大概扫了一圈,便看到姜易度坐在一处卡座的沙发上,一个人喝着闷酒。
何柳勾起媚笑,踩着她那双十二公分的高跟鞋,扭动着水蛇腰走了过去。
她坐在姜易度身边,脱掉身上的大衣,将胳膊搭在姜易度肩上,身体紧紧与他相贴,“姜先生,怎么一个人喝酒?”
这动作,这语气,这装扮,跟那些每天等着接客的ji女也没什么两样。
姜易度抬眼看到她,立刻拨掉何柳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顺便扫了扫肩头被她触碰过的地方。
“你来干什么?何慕呢?”
何柳尴尬的收回手,依然娇笑,“我姐姐说临时有点事,要晚一点才能来。她来之前,就让我来陪您喝一杯吧。”
说着,她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举向姜易度,眼神里带着些谄媚的味道。
这种意图明显的微笑,姜易度假装没有察觉,他的指尖轻抚着酒杯,回想起白天汪秘书给他的资料,他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回过神来,他发现何柳目光闪烁地瞥着自己正在玩弄的酒杯。
这很不对劲,她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他的酒杯上。
姜易度嘴角一勾,他最讨厌的,就是自作聪明的女人,看来他有必要让这个女人常常什么叫自食其果,就当是替何慕出口气了。
然后,姜易度冷不防的站了起来。
“怎么了?”何柳诧异问。
“我去买包烟,回来再喝。”
“喔,好的!”何慕听此,反常的乖巧。
姜易度冷哼,走出酒吧,倚在酒吧外的墙上,吸了一根烟,才起身返回了酒吧。
整个过程用了五分钟不到。
何柳看到姜易度回来,连忙拉了拉裙角,坐直身子,“您回来啦!”
姜易度瞥了一眼桌上的酒杯,嘴角挑起几乎察觉不到的弧度,走之前他特意记了酒杯的位置,果然,现在酒杯的位置偏了。
而从何柳此时闪烁的表情来看,她已经对自己的这杯酒,动了手脚。
姜易度缓缓拿起酒杯,他用余光也能感受到,何柳的目光,此时充满期待的闪耀着。
姜易度作势要喝,何柳眼看他就要将酒送进嘴里了,而这时,姜易度的眼睛突然朝何柳的身后望去,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何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