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玉琼走在雨幕里,却愈发的清醒,无奈的叹了口气,左手握拳,无奈的在脑门上拍了拍,恶狠狠的道:“本将军就不该相信那群娶不到媳妇儿的狗怂们,出的什么鬼主意?”
“床头打架床尾和,混蛋颜镇域,名字起得倒是大,可却一点有个屁用,脑子里都是散装沙子!”
对付男人还有点手段,可对付女人,那就是个草包儿。
雨势渐渐停歇,他将身上湿透了的衣襟扯开,闯进一处还未闭户的酒肆之中。
里面只有一白衣公子,和一个随从。
他大大咧咧的坐在里面的桌子上,喊了一声:“掌柜的,两斤烈酒,二两牛肉,三两猪头肉,一碟花生米,一碟青团子。”
“嗯……再来一根生苦瓜。”
“好嘞,客官。”
几声唱响,那打杂小厮在夏侯玉琼面前放了盏烛灯,不大一会儿又端着酒菜走了进来。
屋外又开始林林落落下着雨,小厮送上一件披风,谄媚的笑道:“大将军,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是河间的吴乘公子提醒,这才知道是您,这是掌柜的让小的送来的,大将军您请吃好。”
夏侯玉琼先是塞了两口肉,又灌了一大口的烈酒,这才觉得活了过来,对着吴乘举了举杯,道:“我听说过,河间才子吴乘公子,失敬失敬。”
其实他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吴乘,但是也知道河间吴家世代务农。
虽以农耕为生,可在宣帝时却已经出了名。
每一代只有一人入朝为官,却只进万书阁内做个抄录。
而吴乘,虽然只是个抄录,却活过了摄政王时期,深受当今陛下倚重。
这样的人,不容小觑。
因为官位低微,也就只被人称呼一句:河间才子,吴乘公子。
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这话,便是形容的吴乘。
吴乘喝着清酒,脸上微微红着,似有几分醉意,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夏侯大将军莫非……也是被媳妇儿给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