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子萧说了挺多,肖夏微一直流泪,她没有看他,她甚至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不停地流泪。
枕头被她哭湿了,眼睛也被她哭肿了。
后来的几天时间里,她除了每天询问肖然的情况,几乎没怎么说话,偶尔,她会跟覃子萧说两句,比如,她说她想画画了,覃子萧问她想画什么,她说她想重新送一幅画给她哥,覃子萧答应她,等她的伤好一点了,就把画板拿给她,她点头说好,然后她便目无焦点的看着,看着,看着……
她不哭不闹,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呆着,直到肖振丰来找她。
覃子萧被拦在门外,房间里就肖夏微跟肖振丰两个人。
肖振丰看着坐在窗前的她,说:“等过几天,你身体好点了,我让罗秘书送你去美国,那边的医院都联系好了,梁医生也会跟着去,等你治好了病,可以......”
肖夏微打断他的话,“不用了。”回头,似乎在看一个陌生人,“谢谢肖先生为我考虑,我想我不需要去美国了。”
肖振丰内心大惊,从她的眼神里,他看到了没有过的陌生。
“你……”
肖夏微看着他,说:“对,我想起来了。”
她接着说:“所以,肖先生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吗?”
肖振丰整张脸冷却下来,“你确定你相信你听到的一切。”他说。
肖夏微回:“为什么不信,易星虽然消失了,但她的记忆都在我的脑子里。”
走到今天这一步,肖振丰心里也悔恨不已,可一切都为时已晚。
她既想起来,他也没什么可以隐瞒她的了。
“我承认,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父亲,但你,同样有不可原谅的错误,如果不是你,肖然也不会……”
肖夏微没有说话,对于肖然,她也十分难受,可她无法接受这样一句轻轻的对不起。
肖振丰继续说:“我原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现在想来,却是大错特错。”他摇头,又继续说道:“人一但有了私心,真的很容易犯错,同样的,人一旦有了同情心,也很容易促成一些错误的发生。”
“我知道你有私心,但你真的有同情心吗?”
肖夏微的冷漠,刺痛了肖振丰。
“你既这么想,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也不想这么想,所以请你告诉我你所知道的。”
“你想知道什么。”
肖夏微说:“关于他们,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肖振丰知道她说的他们指的是谁,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给罗秘书打了电话,“把抽屉里的那封信拿到医院来。”然后才转头对肖夏微说:“我不认识你母亲,关于你的父亲,当年负责那个案子的曹警官给你留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