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一击蓄势重斩,白虎仓促之下,根本不能稳住下盘,只能横起长刀,左臂抵在刀背,勉强挡下这一剑。
没有预料中的重斩,却见闫妄嘴角忽然挑起一抹狞笑。
只见他双手松剑,两手若鬼爪般探出,凶戾的扣在其握刀手背上,尖刺嵌入,瞬间在他手上留下四个狰狞的血窟窿。
啪!
白虎还未曾从这剧痛中回神,却见闫妄脚下一挑,长剑再度回手,持于中线自下而上,顺势一记撩斩。
砰。
火星四溅,脆响绕梁。
白虎在危急之际,撤步抽身,右手忍着剧痛,扫刀向下,差之毫厘的将这一剑挡住。
虽然挡下这必杀一剑,可是其中蕴含的力道,却让他蹬蹬后退,双臂酸麻肿胀,被力道震得甩开了去。
“此一式,名为……开膛!”
闫妄嘴唇颤动,冷冷的吐出几个字节,双手持剑,携势一斩而下。
“我有铁甲护身,你……”
刺啦……随着一阵刺耳的摩擦声,白虎踉跄三步,靠在石柱上,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胸口,一道笔直的剑痕,自腰腹蔓延,直达领口。
外甲变形,内甲扭曲。虽未破开盔甲,但那种火辣辣的刺痛,却让他冷汗津津,后怕不已。
他会愣神,闫妄可不会,撩剑转身,腰腹联动背部肌肉,贯穿双臂,带着破山劈海之势,酣然斩出。
砰!
白虎挡下了,危急之时,他本能反手握刀,刀背紧贴着手臂,挡下了这可怕的一剑。
但是……
随着一阵清脆的声音。
白虎捂着变形扭曲的右臂,摔倒在地,喷出一股嫣红的热血。
闫妄居高临下,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剑影忽闪,切断了他的四肢。
遂提着他的头发,如拖着死狗一般来到亭外。“给我牵一匹马来,否则他会死。”
“你……大人。”
“大人……”
闫妄不耐的皱着眉头,抬起左脚,狠狠的踩在白虎脸上,将之踩得陷入泥泞的地面上,狠狠的摩擦着。
白虎纵有心说话,但一张口便灌入冰冷的泥水,且还混杂着细碎的石子。非但无法出声,反而更为痛苦。
肉体上的痛苦,他经历的太多。但是这种尊严的侮辱,却让白虎再度回想起了很久以前,被秘密特训的时候,所遭受的一切。
屈辱,绝望……这种滋味,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品尝过了,尤其是当上锦衣千户后……
“三个数,一……”
“给!”
一名锦衣卫牵着匹马,颤颤巍巍的来到他面前,将缰绳递给他。
“若有追击,他就会死。”
闫妄翻身上马,然而拽着白虎头发的手却没有松开,意味深长的环视着他们,扬鞭一甩,连踏而去。
徒留下白虎凄厉且痛苦的嘶吼和咆哮,在官道之上不断回响着,余音传递,良久不绝。
十分钟,拖着一个人棍奔跑十分钟,闫妄便随手丢下了白虎,应该说……他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