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笛走到车里,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复。
郝一名他怎么可以无耻到拿郝童来作为要挟她的筹码?顾晓笛难过极了。
她原本以为,郝一名会好聚好散。她完全没有料到,郝一名会是这么的无耻。
她声泪俱下地趴在那车里的方向盘上,呜呜地大哭起来。
她怎么能允许她用心呵护的郝童,让别人拿他当枪使?而且那人还不是别人,是郝童的亲生父亲郝一名。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如刀绞一般的生疼。
她使劲地无助地捶打着自己的驾驶座位,试问苍天,这一切究竟是为何?
为何她的生活就这般艰难?
她扪心自问,她问心无愧,她这三十年,做什么事情都是兢兢业业。为何苍天还这般难为她?让她举步维艰?
她一声声的叹息,她一滴滴的泪水,都带着无尽的忧伤和凄凉。
她哭了很久,才从那种悲伤的情绪中暂时抽离了出来。
她使劲地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还有那已哭红的双眼。
她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马上从副驾驶的包里,拿出手机,给郝母打了过去。
是的,她现在就要去J市,把郝童接回来,一刻都不能耽搁。
她和郝母挂了电话,就疯狂地开着车,向J市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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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母接到顾晓笛的电话时,正在自家的院子里,半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看着郝童玩耍。
而此时的郝父,也正坐在她的旁边看着手中的报纸。
“童童,等下妈妈就来接你回家了,开心吗?”
郝母挂了顾晓笛的电话后,一脸祥和的看着那正在院子里玩耍的郝童,轻笑着问道。
“开心,开心。”郝童一蹦一跳地走到郝母的面前撒娇道。
郝母宠溺地抚摸着郝童的头发,慈祥地看着她心爱的大孙子。
郝父听到两人的对话,随即收起手中的报纸,看着郝母问道:“是晓笛一个人回来?还是和一名一起?”
“哦,那我倒没有问,晓笛在电话里只是说,是过来接走郝童的。”
“你说你这老太婆,我说你什么好呢?你问清楚,我好给他们准备晚餐。”郝父禁不住责怪道。
“哦,那我再给晓笛打个电话问问?”郝母又说道。
“不用了,我给一名打吧。”
郝父说着,就把手中的报纸折叠起来,夹在了咯吱窝里,随即又从衣服兜里掏出手机,给郝一名拨打了过去。
“叮铃铃”
那边电话刚响一下,就被接通了。
“喂,爸。”
“喂,一名,你是和晓笛一起回J市接童童回去?还是晓笛一个人来接?”郝父笑着在电话这端问道。
“什么?回J市接童童?我没有去啊。”
显然,郝一名在电话那端很是诧异和吃惊。
“哦,刚刚晓笛来电话说,今天要把童童接回去。我还以为你和她一起回来的呢。”
“爸,你听我说,童童千万不要让她接回去。我马上请假回家,见面说。”
“喂,一名,你这话什么意思?”
“爸,见面说,记住,千万不要把郝童给她,等我到了再说。”
“喂,一名,一名?”
“……”
郝父一脸疑惑地在电话这端喊道,而电话那端的早已挂了电话。
郝母看到郝父一脸诧异的表情,好奇地问道:“怎么了?一名怎么说?”
“哦,一名说,童童不能让晓笛接走。”郝父看着郝母,依旧是一脸的疑惑。
“不能让晓笛接走?他什么意思?”
“我也正纳闷呢?他说他马上请假回来,等他回来碰面后再细说,这小子到底是几个意思?”
郝父和郝母禁不住地面面相觑道,随即两人又异口同声道:“难不成,两人吵架了?”
郝父又面露担忧之色,不再说话。郝母则又自言自语起来:“我就说嘛,这郝童上学期间,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就被他送了回来,估计真的是两个人闹别扭了。”
“没事,别瞎担心了。等他们都来了,我们再问问他们。我先去给他们准备些晚饭的食材,今天晚上就不让孩子们回去了,住一晚,明天一早再让他们一家三口出发。”郝父说完,就走回了房间。
郝一名的家,是在J市的郊区,也是一栋独门独院的三层高的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