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痛苦的呻吟一声，赵凡就好似一滩烂泥般趴在地上，脑袋扒拉着贴向地面。
痛，钻心的痛！
脚不会动了，手举不起来了，甚至连身体都无法动弹……
现在的他，除了还能呼吸，还能视物，还能听声音之外，真的和一个废人没有任何区别。
朦朦胧胧之间，他听到神秘人与范遥之间的对话。
“好了，他还有一口气，我答应你的事情也已经做到了。那么现在你是要我动手呢，还是你自行了断？”听声音，这应该是神秘人。
“一命换一命，这很公平，你放心吧，我会立刻自行了断的。不过在临死之际，我有一个疑问，希望你能够满足我这最后一丝好奇心。”这无疑是范遥的声音。
“说吧，什么疑问。”
“你究竟是谁？”
“楚浩然。”
“楚浩然？你是魔煞鬼帝楚浩然？”
“正是。”
“好吧，今日能死在你的手上，我范遥也不算丢人。”
……
听完这番对话，赵凡终于因失血过多，晕厥了过去。在晕厥之前，他记住了那个名字——魔煞鬼帝楚浩然！
……
……
“赵凡，赵凡……”
也不知过了多久，处在昏迷中的赵凡听到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
他极力想睁开眼睛，却是感觉到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
手臂……没有知觉。
脚掌……无法动弹。
除了那仅存的意识，他感觉这具身体，就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
“赵凡，快醒醒！赵凡，能听到我说话吗。”还是那个声音，非常熟悉。
“范强……是你吗……”
“是我，我是范强，赵凡你睁开眼睛，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额……”再次努力的睁了睁眼睛，赵凡看到了范强那熟悉的面容，随即，吃力的张了张嘴：“水，给我水……渴……很渴……”
见状，范强赶忙将随身携带的水壶拿了出来，然后将赵凡的脑袋托起，小心翼翼的将水给他喂进口中。
一边喝水，一边望着范强，赵凡心中愧疚无比。
他没有照顾好范娟，眼睁睁的看着她惨死，却无能为力。
而此时，范强估计也应该已经发现了自己妹妹的尸体，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
观察的仔细一点不难发现，此时他的眼眶红红的，眼中充满血丝，头发非常凌乱。很显然，在这之前他一定是大哭了一场。
不过这也难怪。
离开才短短的一天时间，回来后就看到自己全家惨死，村子被屠，换做是谁都会崩溃。
……
赵凡心里明白，此时范强最想要知道的，就是事情的真相。
于是，他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将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而范强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后，则是一脸痛苦的跪在地上，仰头痛哭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