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对,小白说,这种药物肌肉注射后15~20分钟血药浓度达峰值,口服为1~2小时,作用一般持续4~6小时。
这个时间,恰好跟咱们几个当时的情况吻合。
当晚咱们进到楼里,先是去找线索,大概1个小时左右,出现的幻觉。
后来又在楼道里折腾了半宿,一直到天亮才出来,这期间,也差不多正好是4个小时左右。”
我想了想说:“不对啊杨哥,咱们谁也没吃那玩意啊,注射就更没有了,而且那东西掺在了落下来的灰里,皮肤也能吸收吗?”
杨宏说:“阿托品这东西,吸收的途径有很多,可以从胃肠道及其他粘膜吸收,也可从眼或少量从皮肤吸收。”
我听到他说眼睛,就更加确信了,缓了缓说:“对,我知道了,一定是这么回事,当时我用力的踹开门,结果被眯了眼睛,想来,我应该就是那时候中的毒。”
杨宏点了点头:“我跟小军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太用力开门,所以震落下来的粉末少,中毒轻,而你是用力踹开的门,所以中毒比较严重。”
我们仨沉默了一会儿,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不对啊杨哥,既然咱们都中毒了,都是被那主要成分为阿托品的药给迷惑,产生了幻觉,那为啥咱们仨看到的一样?”
“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各自产生幻觉才对吗?”
杨宏说:“这个,就是这粉末的厉害之处了,本来这么大剂量的阿托品已经很难得了,而且这个粉末的成分很特殊,还配合了其他的几种东西,现在我们还没检测出来那些东西是什么,不过化验科说,其中一种,好像是……一种变异蛋白质,看起来像是虫子粉末。”
“至于为什么咱们仨看到的场景一样,我找过相关专家,专家说,很可能是因为你中毒深,我们俩中毒浅,所以我们俩所看到的东西,是受到你脑电波的干扰产生的。”
我看了看他:“也就是说,其实那天咱们看到的场景,只是我一个人幻想出来的,干扰了你们俩?所以咱们才以为是鬼打墙?”
杨宏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对了石头,你记不记得,当时咱们重新回到2楼楼道的时候,小军累的坐在了地上,他有一瞬间,说自己看到了楼梯?”
我回想了一下,用力的点了点头:“对!他是说过!后来又说看不见了,当时他以为是自己的幻觉,那是咋回事?”
杨宏说:“我也不确定,不过根据脑电波干扰的解释,我觉得应该是我离你比较近,所以受到影响的程度大,他一直离你远些,所以才有那么一会,他看到了真实的场景。”
这个发现当真是颠覆我的世界观,消化了一下我才问:“杨哥,如果真的是因为那粉末,从咱们抬着赵海燕的尸体出来,到第2次进去,这段时间一直守在c区2栋门口,并没有见人进去,那是谁下的药?”
他摇了摇头:“我们也没调查清楚,门把手上并没有除了咱们几个人之外的指纹,而且……楼道里也一点痕迹都没留下,那粉末,就好像是自己长了翅膀,飞到了门上似的。”
高兴国一直在旁边听我们俩说话,自始至终也没发表意见。
过了好一阵子,杨宏说:“接下来我们也会对钟成益进行秘密调查,还有苏心怡和粉末的事,都不会放松,你放心吧,我先走了。”
说完就拍了拍我的肩膀离开了保安室,等他走了,我才推了推高兴国:“大国,你想啥呢?”
高兴国看了看我:“当天你们遇到的鬼打墙,难道真的是药物所致?”
我看了看他:“不知道,也许是吧,不过……我能见鬼的事,我觉得不是幻觉。”
说完我想了想,问他:“大国,刚才杨哥说,那粉末里除了阿托品,还有几种东西,别的我倒是没在意,他说有一种像是虫子粉末,会不会是你师叔养的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