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搓着双手,舔脸一笑。
“跑累了的话,不如你下来我上去?”
他也想试试用脚踩着这马镫,是怎样的感觉。
面对着江洋的请求,宁无碍没有直接同意,而是看向了宁无恙。
这一看,江洋猛地回过神来。
对了,这马镫可是宁先生拿来的,理应问问宁先生。
而且宁无碍的坐骑,不一定会让他在短时间里驯服,想到这里,江洋又朝着宁无恙伸手问道:“宁先生,不如把马镫借我一用?”
这个借,在宁无恙听来,就非常的灵性了。
钢铁虽精贵,但马镫这东西耗费不大,一对也不值钱。
再加上江洋还是他请来的教习师傅,这马镫别说借给江洋用,原本他就打算,全权让江洋处置。
“江洋大哥,你我之间说什么借呢,你亲自来教我们哥俩马术,还那般尽心尽力,已是难得,拿去用。”
宁无恙把马镫递过去的同时,示意云飞跟着江洋一起,去把皮革一并换好。
至于他。
今日的重点,是让江洋接受使用马镫来辅助练习马术,磨刀不误砍柴工,少练一天半天的马术,根本不在意。
拿到马镫的江洋,欣喜若狂,不住的道谢,并朝着正在旁边溜弯啃草逗弄庄子上母马驹的棕色大马走了过去。
等江洋走到它的面前,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仰头大叫起来。
“咴咴咴~~”
若不是它身上还拴着缰绳,被江洋一把拽住的话,说不定早就撒开脚丫子跑远了。
宁无恙看到江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还是把坐骑拴在了一抱粗的树干上,与云飞合力换上了马镫以及整套防摩擦、防撞伤的皮鞋装备,调侃一笑。
“看来江洋师傅也没有彻底驯化他的马。”
“常言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可若是太过良善的马匹,并不适合拿来当坐骑,所以,只能强行让它们服软,一下大棒一个甜枣这样驯化,但生灵皆有自己的想法与脾气,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坠马或是马踏的事发生。”
宁无碍轻轻拍了拍他身边的马儿。
哪有真正的人马合一。
若是马儿有得选择,它们绝对不会想承受胯下之辱。
左不过是自小生于马厩,被灌输了只有被人骑着压着,才能够有吃的想法,而一旦出了马厩,见识到了路途中其他野马,若是甘于被驯养的也就罢了,若是不甘,便是反抗沦为马肉的下场。
“三哥,你偶尔说一些长篇大论出来,还是挺有道理的,可人不骑马,没办法加快脚程,我们能做的,也只能提高它的待遇,让它少受些罪。”
宁无恙手指着自己,厚着脸皮自黑。
“比如碰到我这种驯马天赋不行的,加上马镫之后,就不必老是想趴在它的背上,一边骑着它走还要扯它的毛了。”
提到扯毛两个字。
刚才还在不远处啃草的大红马,抬头朝着宁无恙看来。
让宁无恙竟从一匹马的眼神里看出了“幽怨”二字。
宁无碍更是哭笑不得的问他:“所以这马镫,是五弟你为了偷懒而发明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