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边看热闹的人群早就躲进了自己的家中,不管是商铺还是茶楼,这个时候都已经关上了大门。
无数双眼睛躲在暗处,静静地关注着长街上将要发生的一切。
在他们看来,看成热闹可以不嫌事大,但是得找一个安全僻静的地方,千万不能让自己沾上是非,否则不会有个好下场。
立于长街上的华生既不能躲开,也不能逃跑。
长剑在手,自风中持剑杀来的吴名如同九天之上飞来流星,连着他的马儿也如一道黑色的闪电……
即便如此,华生依旧没有动,只是轻轻地拍着马儿,让他不要害怕。
一路打马冲来的吴名把自己变成一道飓风,仿佛要应和着九天之上的那滚滚而来的黑云,将华生连人带马一起吞噬!
马背上的华生这一刻跟身下的大地,跟天空中滚滚压下的黑云化为了一体!
像刀子一样的飓风吹不散他身边的黑雾,身下的马儿也牢牢地站在原地,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一下。
因为它之前目睹了主人一剑斩去数十个人头,也没有吓得惊叫,这是一匹胆大包天的马儿。
电闪雷鸣之际,吴名的长剑如电,往黑雾中的华生直斩而来……
如同一颗天外陨石!
当下的华生若是想要避开,他完全可以打马离开,以他的速度便是吴名这样的绝世高手,怕是追不上他。
只是,眼下的华生要出城!
唯一的道路就在前方,若要到达城门前,他唯一的办法便是将来自昆仑的执法长老斩落马下。
手握长剑,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手臂之上,连着他无相金身的力量,连着那一道不受他控制的煞气。
当下的华生,如一团黑雾在街中往四下弥漫!
甚至他的一双眼睛,也已经从清明之色变成了一双如夜的黑瞳!
全身的骨骼在这一刹爆发出阵阵的响声,蛰伏在体内的煞气像
是找到了倾泻的出口一样,如猛龙般咆哮而出,直冲天际。
天空落下一道雷,不知是要将煞气入体的华生劈死,还是要将来自昆仑的吴名斩落马下。
的一声响起,在吴名风中斩来的一剑,离自己还有一丈之地的刹那。
华生瞬间拔出长剑,向前斩出……
这一瞬间,三尺之剑突然间变成了四尺,五尺……就在吴名注视之下,华生的长剑迎风而长,长为了七尺长剑!
要知道,这只是一把最为寻常不过的剑!
却在煞气瞬间冲出之下,化为一把恐怖的七尺巨剑……
而华生因为剑太长,已经无法挥臂斩出,于是他将这把黑气弥漫的长剑当做了一把长枪,直指从天而降的陨石……
一刹那太慢,慢得华生的无相金身之力还没有灌注到剑尘!
一刹那太快,快到百丈开外的上百人禁军还没有看清华生如何出剑!
七尺之剑便已经刺向这块天降陨石!
所有的黑雾在这瞬间放大,将所有的飓风粉碎,将天降陨石一剑刺开,然后刺到了吴名的胸口……
如剑过流水,七尺黑剑瞬间刺破吴名的护体罡气,将他手里的长剑刺成了粉碎。
来自昆仑执法长老的一把灵剑,就这样在黑雾前面崩成了碎块!
化作碎块的灵剑挟着恐怖的天地之力,往长街两边的大树飞去,一阵咔嚓声中,不知有多少大树闻声倒下。
一时间,长街上断枝落叶漫天飞舞,化破无数的利剑,往这块天降陨石袭去!
黑雾如夜,紧紧地将马儿和华生笼罩在长街的中央,无论是长剑的碎片,还是漫天的断枝,倒下的大树,都不法靠近。
长剑被毁的吴名并没有就此停手,反而凝聚分神境的巅峰之力,握着一把断剑,往华生继续袭杀而来!
就如流星划过天际,就算是燃烧消失,也要去拥抱面前的一切!
只是他忘了,他面对的不是大地,而是如黑夜一样的华生!
于是,来自九天之上的流星将自己变成了一挂星河,一道山间流水……
如夜的七尺长剑静静地刺进了星河之中,斩断了山间的流水……
甚至,南城门前的上百禁军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
如流星,如流水一般的昆仑长老便在风中连人带马飞了出去!
黑龙一样的战马被斩成了两半,来不及发出一声悲鸣便往街边扑去,无比恐怖地化作两块马肉,跟倒下的大树砸在一起。
而昆仑的执法长老在长剑刺来的刹那偏过身子……即便如此,他一只握剑的右臂也被斩成了数以百计的碎肉!
要知道,这仅仅是华生迎风刺出的一剑,还没有来得及将凝聚出来的无相金身之力,传递到剑尖。
只是迎风刺出的一剑,便足够崩山断岳。
一剑,昆仑吴名斩出的灵剑还没有靠近华生跟前三尺之地,便已经被斩成了粉碎!
一剑,愤怒的华生仅仅是一道煞气冲出,于瞬间华作七尺长剑,便已经斩敌于马上!
倒飞而出的吴名只觉一股热流瞬间喷出,瞬间染红了自己的衣衫,也染红了自己的双眼。
如九天陨石的一剑,没能破开华生的黑夜!
刺破天穹的一剑,将来自昆仑的陨石斩落于长街之中!
长剑斜指,华生冷冷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