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玄一愣。
女子则是接着道：“以前的神族，称呼我为母神。”
苏玄：“……”
万神之母？
创世神的道侣？
苏玄都懵了下，有刹那觉得自己在做梦。
“真的？”苏玄咽了口唾沫，不过这两字刚说出口，他自己就觉得是废话。
“千真万确。”母神始终温和笑着。
这一刻，苏玄觉得眼前的女子像极了他从未谋面的母亲。
……
缓了好一会儿，苏玄终于确信了眼前女子就是母神！
毕竟她能控制轮回真龙门，据建木所说，这件宇宙至宝只有母神掌握过。
而且女子身上的神道力量太祥和了，让苏玄都忍不住依赖。
这不是低俗的魅惑，而是让苏玄觉得这就是神道的源头，可以去依靠。
若这都能假扮，而且连此刻的他都分不清，那苏玄也认了。
最重要的是，女子的神道好像能包容他身上的所有神道！
这就恐怖了，要知道此刻苏玄所修神道数量，绝对是古今未有的。
除非神道真正的源头，否则谁能包容他所有神道？
苏玄觉得能做到这一点的，估计也就是神族的源头，一切的起始。
这不是说创世神，或者母神会所有神道，只是他们作为源头，凡是以神性为力量源泉的，都与他们有关。
所以，苏玄内心已经确信眼前女子就是母神。
当然，这应该只是残留在轮回真龙门中的一缕意识。
苏玄在消化着这一震撼的消息，母神则是自始至终都充满耐心的看着他。
于她而言，所有神族都是她的孩子，她是他们的母亲，眼前的苏玄自然也不例外。
而对于自己的孩子，哪有母亲不包容的？
苏玄感受到母神那浓浓的善意，脸色也渐渐缓和了下来。
“是我让你苏醒的吗？”苏玄询问。
面对万神之母，按理说以苏玄的身份，无论如何都该放尊重些。
可这些年独来独往惯了，除非打心底尊重的人，否则苏玄的态度绝对是极其冷淡的。
在外人看来，肯定也很欠揍。
此刻面对母神，苏玄的态度算是好的了。
不过母神显然也不在意。
她解释道：“当年在轮回真龙门留下这道意识，本意只是想见见之后的掌握者。可惜这么多年过去，迟迟没有等来神族掌握，因此我这道意识也是彻底沉寂了……”
按母神所说，若是其他生灵掌握轮回真龙门，这道意识是不会出现的。
而且由于年代太过久远，这道意识也会一直沉寂。
不过洪荒时代的气息，以及苏玄神族轮回修的身份，却是阴差阳错的唤醒了她。
“我从未想到，神族会经历这么多苦难。我和太宇的初衷，是神族能美好的生活在这个宇宙，所以才那么努力……”母神叹息，脸上有着浓浓的伤感。
很显然，母神已经知道了诸神的辉煌和衰败。
而母神口中的‘太宇’，想来就是创世神。
苏玄默然，谁也不希望如此的。
而且如今这么多恩怨纠缠在一起，神族短时间根本不可能安定下来。
这时，母神收起伤感，和蔼的笑了起来：“我这道意识无法存在太久的。我看你也修轮回，若是不介意，我们可以交流下。”
说是交流，其实就是指点。
作为神道轮回的开创者，就算是一道意识，也是有足够资格指点苏玄的。
“可以吗？”苏玄怔然。
自修轮回神道开始，苏玄都是独自摸索。不是他不想有人教，实在是没人。
“为什么不可以？”母神笑道，随和随意，就像在和好友交谈。
苏玄此刻的感觉很好，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初见，就带给他极大好感的生灵。
以苏玄目前的感观看，母神是一个很善良温柔的存在。
苏玄沉默了下，其实他不喜欢麻烦别人，不过这次机会又难得，他也忍不住心动。
“对我而言，这也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母神看了出来，笑道：“我都没办法存在太久，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苏玄怔怔看他，张了张嘴，但不善言辞的他终归只是道：“谢谢。”
“这才对。”母神笑容更甚，语气中带着夸赞和鼓励。
苏玄内心古怪。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有些尴尬，但让他莫名有些享受。
依靠？
又或者说，靠山？
太久太久没想过依靠他人，一路都是自己独自走来的苏玄，已经有些忘了这种感受。
这在苏玄潜意识里，或许是软弱，也会侵蚀他的意志和信念。
可是。
谁生来喜欢独自一人，谁又不想前方有遮风挡雨的伟岸背影，身边有可以依靠的肩膀，背后有可以回去的家？
苏玄不是不想，只是不能。
而且身后已无退路，前路依旧未知，举目四望皆敌手，苏玄只能强迫自己收起软弱，坚定且一往无前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