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若干脆地蹲在他面前,一咬牙,解开他裤子上的系绳。
她纤细发抖的手指无意触碰到自己的腿,苍乔也不自觉地浑身有些僵硬。
这辈子,他从未经历过这些。
但看着明兰若一张脸都红得像煮熟后的虾,他忽然心情又平静下来,看着她动作。
明兰若逼迫自己不要发抖,要努力地像个医者去给病患做检查。
她再次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把将他裤子解下,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上他裤子!
“好了!”她面红耳赤地迅速地坐到了桌子前,借着打开药箱的动作掩饰自己快要热炸了的脸。
“这么快?”身后传来苍乔幽凉的声音。
明兰若点头如捣蒜:“嗯嗯嗯。”
苍乔没有再说话。
空气陷入诡异的窒静。
明兰若迅速地从药箱里拿出各种银针和几个小小的药瓶子。
她低着头走到他身边坐下,把一方洗得有点发白的帕子放在自己膝盖上,低声道:“我想给您把脉。”
不一会,他皙白的手腕就搁在了她膝头。
明兰若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专注于观察他的手。
苍乔的手指修长,骨节精致,皮肤雪白,指甲和指尖都是柔软的粉色。
若不是指节处有习武带来的茧,乍一眼下去,漂亮得有点像女人的手。
没人能想象出这双手上流淌过多少人的血。
她把手指轻轻搁在他的脉搏上,听着他的脉音。
“你知道,本座今天让你看的东西代表了什么?”苍乔声音在她头上响了起来,带着一点莫测的喑哑。
明兰若一凛,立刻正色道:“若是我向外头泄漏半个字,任千岁爷处置。”
苍乔顿了顿,看着面前乖巧温婉的人,他漆黑的眼底浮现出一抹自嘲来。
呵,自己在期待什么?
期待她会因为他将此生最致命的把柄交给她,而感动么?
如果不是为了孩子,要逃离悼王府,这小母猫又怎么会这样曲意逢迎。
不过没关系,她既然自己送上门来,那一切都是她自己选的。
苍乔收了手,凉薄地道:“若是没有疗效,你儿子今日就得跟本座回东厂净身。”
明兰若僵了僵,她最受不了别人拿孩子威胁她!
哪怕是孩子的父亲!
她一边取了针,一边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对自己的医术有自信,千岁爷可千万忍着点。”
说着,她给他手上中冲、关冲、阳池等几处穴道狠狠地戳下了银针。
下针之狠,直接将那些银针像要穿进他的血管。
这次轮到苍乔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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