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亲嘴儿的流程走扎实了,她才满意地让位……
秋水画屏脸蛋红了,打算习惯性跑路,但林苏的手轻轻一带,第一个照面又亲了一个,秋水画屏在那里跺脚……
暗夜将自己放到了最后,跟他一亲之后,暗夜表态了:“你刚才的话有毛病哈,不管你折腾出什么花样,后面都有我一半的功劳,你要是跟玉逍遥、滴水观的两个妹子玩出花样,后面绝对没有我一半的功劳,这功劳我打死都不领……”
西院笑声起来了。
中院,老太太跟往日一样,突然冲出了房间,瞅着西院咬着唇,小雪眼睛习惯性发亮:“夫人,你又探得了三公子返程的消息吗?”
“什么叫返程的消息?他已经回西院了,都不来中院了,有了媳妇忘了娘……”夫人有点小幽怨。
“夫人,你以前总能提前几个时辰知道,现在……”
夫人道:“现在他的速度太快了,我端起茶杯之时,他还远在数万里之外,茶杯端到嘴边,他就已经回来了……游子索,快失效了……”
话音未静,西院那边动了,林苏带着众位媳妇穿过西院,来到了老太太身边。
抱着肩头一声娘,夫人喜笑颜开……
接下来的几天,西院又一次春潮涌动……
绿衣在激情之余,问了林苏一个很早就想问的问题:“相公,你跟我姐关在一个房间整整二十多天,有没有玩点不一样……的花样?”
“咳……今天天气真好,月亮都这么多情……小宝贝,再来一回?”林苏抱住她,激情重新抬头。
绿衣怔怔地看了他半天,终于吐出口香气:“姐夫,来!”
月楼之上,秋水画屏在他胸口画过圈圈之后,也吐出口香气:“相公,我以前很有点障碍,真的,我总觉得我年纪有点大,但现在我跳出这个障碍了,我觉得我很嫩……”
“嗯?为啥有这么通透的理解?”
“因为瑶池圣女都一千岁了,相公祸害起她来毫无心理障碍,我才多大啊?我跟她比起来,就是一棵小嫩苗……”
“胡说八道,纯粹的以讹传讹,一千岁的那是瑶池圣母……”
“啊,相公你连圣母也……”
林苏直接封堵了她的胡说八道,至于用什么堵的,我就不说……
秋日的风,在西院悄悄地吹。
秋日的艳阳,暖暖地将西院众女心头撩拨……
众女虽然嘴上不说,但也都从心头感受到了安慰……
上次,林苏在家里住了十来天,哄老娘,疼小夭,换种方式疼媳妇,众位媳妇都有一种很空很怕的感觉,她们分明觉得相公这是要远行,而且从今以后完全不知道归期的那种,正因为他以后不知道在哪一方天空,所以,他才将自己对这个家的难舍通过这种方式,在心中烙印……
这种感觉很玄,这种感觉也很悲,也正因为有这种感觉,媳妇们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秒,哪怕秋水画屏,也收拾起了自己的矜持,在每个跟他相处的夜晚,将洞庭春波演绎得分外缠绵……
但三个月之后,相公还是回来了。
这一回,让众女心头无比的快慰,因为这说明,纵然他的行程真的无法把控,他还是会回的!
在他想家的时候!
他纵然站上了更高的平台,他是真的会回来找她们——这是他当日远征北方之时,跟毕玄机说过的那句话,这也是他思考燕南天“踏尽苍山人已远”千古落漠之时,作出的林氏回音。
现在,他兑现了。
他的路,身边的媳妇已经无法跟上,但是,他真的会回来!
有了这一次回程,以后他不管走得多远,大家也都会有一个期待……
秋日的艳阳,在一个不经意的雨夜,变成了秋凉。
九月十九,海宁城又一次烟雨迷离。
长江之上,一江烟雨。
林苏踏上了江面。
西院月楼之上,暗夜和秋水画屏面面相觑……
“九月十九道门开,无道深渊里的那个妹子出水已经四次了吧?”暗夜道。
“嗯!”秋水画屏轻轻点头:“可惜每次出水都只有一刻钟。”
“整整一年的等待,短短一刻钟的相逢……他们的路,会如何走下去?”
“我不知道!”秋水画屏轻轻叹息:“我们能做的事情,大概是每年这个时候,给他准备行囊,然后送他出门赴这个缠绵的约会。”
“缠绵有时候也是一种奢望,区区一刻钟啊,脱裤子倒是来得及,但能尽兴么?”
没有回答……
暗夜目光从远处收回,落在秋水画屏的脸上,秋水画屏嘴儿咬得很紧:“能不能斯文点?”
“可以!”暗夜吟诗:“扒衣脱裤急上弓,箭未离弦又收兵,此番愁苦几人识,只能回程补一通……我都吟诗了,算得斯文吧?”
“我的天啊,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林苏已经离开了两女的视线。
前面是一片茫茫的江水。
他的手轻轻抬起,一把精致的雨伞出现在他掌中,雨伞打开,伞面上一行诗句入脑入心:西湖细雨断桥边。
这是他与龙儿的约定。
四年时间,他兑现了两回。
说的曾是一年一见,其实是两年一见。
这就是世事的无常。
世间多少无常事,总把相逢付无常……
第一次错过,是因为修行道上的无常,他被困人鱼秘境青铜古镜中,无法赴约。
第二次错过,是因为世事的无常,去年九月十九,黑骨魔族肆虐大苍,那个时候,林苏正在封神之地,与剑门亡灵作融合。
今日,他理论上不能来见她。
为何?
因为这一见风险之大,无与伦比。
他跟无道龙君已经正式撕破脸,他将无道龙君的千年大计整成了黄花菜,他是无道龙君最恨的人族,几乎可与昔日兵圣等同。
无道之门不开,无道龙君拿他没办法。
但是,无道之门今日启!
理论上,每年的今日今时,他该当找个最稳妥之地,将自己藏得能多严实就多严实,但是,他偏偏就来到了离无道龙君最近的地方——跟他女儿约会。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
雾锁住了望江楼。
雾也锁住了一江秋水。
雾中,唯有林苏的伞,如同雾中之花,悄然开放在江面。
江水突然多了几分异动,一抹金光从水下弥漫开来,一朵金莲无声地盛开于江水之下,金莲这么一开,整片江水似乎有了一种莫测的玄机……
金莲出水,金莲之上,一女浮现。
龙儿脸上是一片凄凉意……
落花风雨更伤春!
这大概是她并不漫长记忆中,记忆最深的一句词,因为她的春天曾经绽放过,却被漫天风雨伤得很深。
她知道父皇跟他已经势成水火!
她知道父皇在那件事情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阴冷而又残酷!
就连母后最喜欢的江南居,都已经没有了他的词,没有了他的歌,母后都妥协了,不敢触父皇的霉头。
母亲曾经明确地告诉过她:从今以后,你纵然出水,也不可能再见到他,他绝对绝对不敢前来,要不,算了吧!这不是他的错,这只是命运,人啊,接受自己的命运,亦是道。
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夜开始,就没有了任何来与不来之杂念,她只想着穿上最好的衣服,抹上他留下的香水,用他熟悉的一幅形象,出现在他们之间的“老地方”……
是的,他不会前来。
他只要稍微有一点点脑子,就不该前来。
但是,她还是会来!
这是她的执念,这也是她此生唯一能够感受到阳光的执念……
站在昔日的“老地方”,遥望他曾经站过的礁石,追忆他与她之间的一切,这,就是龙儿全部的心愿,也许她的寿命会无比的漫长,也许这份追忆会成为人世间的一份神秘传说,但是,她的心,干净如昨……
突然,一个声音从旁边轻轻传来:“龙儿,我又得给你道歉,去年的今日,我又一次失约!”
龙儿霍然回头,全身大震:“相公……”
无声无息间,林苏一步踏上了她的金莲,紧紧地抱住了她!
“相公,快走!我们已经见过……现在你快走!”龙儿猛地一推。
但是,换来的却是更紧的一抱:“莲未枯,吻未留,我怎么可能走?”
手一合,嘴唇热热地落下……
龙儿的手软软垂下,时空就此定格,良久良久,龙儿轻轻抬头,她的眼中,迷离一片:“相公,你……你这是在冒险!”
“知道我为何要冒险吗?”
“我知道的,我全知道!但是相公,求求你,赶紧离开我,我怕……”
唰地一声,一条非金非木的链条从莲叶之下突然伸出,牢牢束缚住林苏……
龙儿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呼:“不!”
链条一收而回,林苏抱住龙儿,双目与她对接:“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