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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反派角色(上).

随着春闱将近,许多赴京赶考的各地举子,或是为了扬名,或是为了展露才华,或是为了印证学问,经常会在相聚之处摆擂与人文斗,文章、六艺、诗词、对联,胜负相争之间,总有一番热闹可看。传更新

此时,在会所街头,赵俊臣身前不远处,正是一处简陋的文斗擂台,仅只是由几面桌子拼凑而成。

擂台旁竖立着一根竹竿,竹竿挂着一面三尺长两尺宽的白布,写着“斗联”二字。

显然,这是一处邀斗对联的擂台。

只是,此时的擂台,一名好似擂主的年轻生,却跌坐在那里,双眼暗淡空洞,面色灰败绝望,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但不知为何穿着一身白色孝服,看去极为扎眼。

在他旁边,则另有几名读人在轻声宽慰着什么。

与此同时,一名身穿月白儒装的中年文士,似乎正打算离开擂台,那嘲弄讥讽的冷笑神色,好似铭刻在脸一般,让人看着讨厌,却被一名青年生挡住了脚步。

“肖文轩,你欺人太甚,你真以为我们斗不过你吗?”

青年生手指着中年文士,目光逼人,怒容满面,大声喝道。

中年文士依旧冷笑着,怡然不惧,瞥眼看着眼前这名青年生,反问道:“哦?难不成这场赌斗是你们赢了?事实不正是你们斗不过我吗?你们这些人,迂腐愚笨不说,才学不如人。除了强词夺理还会些什么?既然你们摆了擂台赌斗银钱,难不成我等打擂之人还只准输不准赢了?”

说到这里,名叫肖文轩的中年生,声音中尖酸刻薄的味道愈加明显,又说道:“还有,苏尧你挡在这里是什么意思?若是你想赢回这些银子,大可以再来比试。只不过,前提是你们手中还有银子才行,若是你们没了银子……你们虽然学问不佳,但‘好狗不挡道’这句俗语,总应该听说过?”

听了肖文轩的讥讽反击,那名叫苏尧的青年生,脸怒意愈重。但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之言,只是依旧用手指着肖文轩,浑身颤抖。

见苏饶如此,肖文轩更是不饶人,冷笑一声后,又问道:“怎么?连人话都听不懂了?还是说你们输不起想要反悔,打算把银子强抢回来?若真是如此,你们说一声就是,我直接把这些银子双手奉还,你们人多势众。而我则孤身一人,自是打不过你们。”

那苏饶原本已是气急,早就有了动拳头的打算,但听了肖文轩的这番讥讽,众人围观之下,反而不好出手。一时间面色变幻不定。

“苏兄。”就在这时。那名身穿孝服的擂主,在同伴的安慰下终于勉强振作了一些,亦是站起身来,但声音凄凉。缓缓说道:“咱们技不如人,愿赌服输。你就让他走,别平白丧了志气。”

“可是,若咱们就这么让他走了,这些日子以来的辛苦岂不是全都白费了?又哪里再去找银子助你返乡守孝?”

苏尧却不甘心的问道。

听了苏尧反问,那身穿孝服的擂主不由沉默了。

………

其实,依赵俊臣略显冷淡的性子,并不喜欢凑热闹,但看到那名身穿孝服的擂主,以及肖文轩与苏饶的争执对话,还是不由心生好奇,亦是移步向着擂台走去。-

围观热闹乃是人类本性,不仅仅只是赵俊臣,随着争吵出现,原本还显得有些冷僻的擂台,周围很快就挤满了人群。围观者们大都带着期待的神色,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然而赵俊臣虽有些好奇,却并不想与人群拥挤,所以仅只是站在外围边缘,看着擂台的矛盾冲突,正犹自好奇,好巧不巧,身前两名生的一番交谈,却让他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

“梁兄,原来你也在这里,愚弟正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这般文斗擂台,本是我等文人印证学问之途径,如今却变成了当街争吵,让路人旁观笑话,未免有辱斯文。”

话虽然这么说,但此人在批判的同时,却依旧兴致勃勃的看着擂台的冲突争执,没有丝毫要去阻止的意思。

这“梁兄”显然明白事情始末,见有熟人询问,脸闪过一丝得意,但接下来却是一声叹息,说道:“原来张兄弟你也在,哎,这里的事情,我倒是知晓一些。张兄弟你可看到那位身穿孝服的生?他名叫李瑞,乃是江西有名的才子,也是此处擂台的擂主,虽说家境贫寒,但学问却不错,最善对联之道,这次春闱,以他的才学,颇有可能入围杏榜。奈何苍天不公,前些日子,竟是有他的江西同乡带来消息,说是他家中老母过世了。”

那“张兄弟”一声轻呼:“原来如此,怪不得他穿着一身孝服。”

那“梁兄”也是摇头叹息,声音中满是同情:“是啊,这李瑞我曾见过几面,对他的情况也知晓一些,他父亲早逝,这些年来全由家中老母一手带大,又是至孝之人,得闻了老母过世的消息,心中之悲戚,自不用提,听闻还哭昏过去几次,接着又大病了一场。如今好不容易病愈,却再也顾不得留京参加春闱会考,就想要回乡为老母守孝。”

“这李瑞兄弟至诚至孝,当真是令人钦佩。”

“话虽如此,但世事总是不如人意,李瑞他本就家境贫寒,前些日子为了治病,不仅身银钱用尽,还欠了医馆不少银子,又哪里还有银子返乡守孝?虽说有同乡好捐赠,但仅只是车水杯薪,所以他自五日前就在这里摆了擂台,以银钱为赌注。与人赌斗对联,想要赢些返乡路钱,虽说这般作为有辱斯文,但也情有可原。”

说到这里,“梁兄”话锋一转,声音中突然多了些鄙夷,又道:“原本一切顺利。李瑞兄弟他本就擅长对联之道,经过数日赌斗,总算积攒了一些银两,刚好足够返乡还债之需,正准备收手,没曾想这个肖文轩突然出现,以言语相激。又趁着李瑞兄弟大病初愈,心力不济,连胜多场,竟是把银子全都赢去了。哎,说起来这个肖文轩与李瑞本是朋,但前些日子不知为何突然交恶,如今肖文轩这般作为,怕是也存着报复的心思。而且赢了也就赢了,全凭本事,没曾想肖文轩在赢了后。还多有讥讽之言,李瑞的那些同乡好自是不满,所以才有了眼前这番冲突。”

听“梁兄”这么说,那“张兄弟”亦是唾弃了一声,恨恨道:“即趁人之危,又阻人尽孝。还心胸狭隘。这个肖文轩当真是个小人!”

“梁兄”也是点头,然后又是一声叹息,说道“可惜了,这肖文轩虽然人品不堪。但他的学问却是扎实,李瑞的那些知交好。才华学问皆已是不下于我,但为了给李瑞出头,与肖文轩相斗,却依然不是对手,不仅没能为李瑞兄弟讨回公道,反而皆是一败涂地,把自己的银子名声都搭进去了,如此看来,我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否则定要为李兄讨回公道不可。”

“哦?若是连梁兄都不是这肖文轩的对手,我就更加不如了,真是可惜了。”

………

在“梁兄”与“张兄弟”两人谈话之间,赵俊臣已是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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