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可不敢说教宁远,边上还有一个虎视眈眈非常护短的严老先生在呢,轮不到他们管别人家的闲事。
哭竹大师再次伸手把宁远虚扶起,笑道:“罢了,你小子这性子,与我年轻时候,倒是有几分像,就指点你一招,能不能有所领悟,就看你的悟性了!”
说完,闪身到了宁远身边,指着路边五米远处一颗光秃秃的海碗粗垂柳树干,道:“我也用最基础的扎枪,你认真看。”
右手虚握着就这么随手朝前一虚刺,这是一招单手扎枪。
大树的树干位置,发出了“砰”一声轻响。
一个小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像是有什么无形东西穿过树干,也就半秒左右,树干上出现了一个鸡蛋粗的穿透洞口,有些许木屑粉尘随风撒落。
宁远眼神有些发愣,就这样盯着哭竹大师凭空扎出来的枪口,像是痴了一般,
定定地站着没有其他动作,连哭竹大师和严老他们离去,都没有察觉。
他像是“看”到了哭竹大师给他演示的一枪,有些模糊,似乎有若实质,从哭竹大师虚握的右手刺出,以不快的速度穿过几米的距离,从树干穿透了过去。
先刺到的是枪尖,而后再是细微震颤的枪刃,最后是枪杆。
非常神奇而玄妙到不可思议的一幕,宁远不敢动弹,他怕稍一动弹就会失去这种“看”到的感受……
飞出了一截,严老才笑着说:“老唐,再收个徒弟如何?那小家伙很不错呢!”
哭竹大师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道:“确实是个不错的苗子。听你说他练枪才两个多月,这么短的时间,能够达到使枪的心与意合,虽说还只是初步摸到,很不错了,比我那时要厉害。
还是让他自己练吧,我是不详之人,收徒就不必了,别妨到了小家伙。”
身后跟着的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同时低叫:“老师!”
严老摇头道:“你又来了……你看看,你以前的学生都有意见了,你怎么老是解不开心结呢,都过去了几百年……行,我不说了,你别瞪眼,越老还脾气越混账了,哎,可惜打不过你。”
“嘿嘿,就你这身板,我一只手打你三个,你别不服气。”
“你是师兄,你厉害是应该的嘛,我懒得与你争。有本事啊,你把老师亲笔题词的笔记本给找出来?我才服你。”
哭竹大师闻言在空中停下脚步,道:“既然露了行迹,肯定得找出来。我怀疑就是我当年遗失的那本,老严,我警告你,找到了笔记本,你不许偷看里面的内容,还有你们,谁敢偷看里面的内容,我打瘸谁的腿!”
“大师放心,我们绝对不看里面的内容。”
“老师您放心吧,我们找到了不会让别人看的。”
严老嘿嘿笑了起来,他才不怕唐老头的威胁,摸着下巴的胡须,笑得有些老不正经,道:“老唐,你到底在笔记本上记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么害怕别人看到。”
哭竹大师眼睛一瞪,见严老头这三百年来都给他打油皮了,并不怕他的威吓,遂有些无奈,道:“还能有什么?里面说了竺老头一些坏话,让外人看了不好,你知道我以前与竺老头闹惯了的。”
“这样啊,事关恩师声誉,那确实不能让外人看。到底是哪个混蛋收藏了呢?寄一张复印件过来勾人,还在街边让一个不懂事小孩帮他匿名寄件,故意选在荆武最近边的快寄点,这手段用得……真他么老奸巨猾,让我逮到了,我非要扁到他哭爹喊娘……”
“你别胡闹,人家没有把笔记本里面的内容公布到网上,一直守口如瓶,已经是做得很不错了,找到了人,我要亲自登门道谢!”
“老唐,找到了让我看看没问题啊,咱们自己人,看下不打紧的……”
“滚!就你不能看。你们几个帮我盯紧着点,找到了笔记本,千万别给严老头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