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稚的脸上则有了几分灰败之色,亲眼所见的这一幕对他信心的打击很大,他此行可谓接连受挫,这是他的灵剑第二次被人家困住了,第一次是栉蚕,让他束手无策,若说第一次上官泓对付他有些取巧的话,那这第二次那上官泓没用什么灵虫,居然是直接将他的剑抓住了,那份儿眼力以及胆量让他自愧不如,这对于一个剑修而言可谓是个沉重的打击,这一幕若是发生在二人公平比试之时,几乎可以立即宣告邵稚落败!
在剑修的眼中,一般而言能当作对手的只有另外一个剑修,但此次的经历让邵稚摒弃了这种想法,同时也让他要与李简一较高下的心思熄了下去,五灵宗一个御灵修士他都不是对手,那五灵宗的剑修更可想而知了。
而随着邵稚心情沮丧低落下去,螯钳之下的那把剑也白光渐熄同时上官泓还感觉到剑身之上那股挣扎的力道也越来越小,很快,那把剑就是一把微耀白光的利剑,似乎是被驯服了一般。
其实原本在邵稚动手的时候,还有人准备同时出手,但随即所见的一幕就将所有人都震慑住了,那可是剑修的灵剑,此时在动手之前所有人都会想一想假如那一剑刺的是自己,那么自己能不能躲过去,就算躲过去了能像上官泓这样将对方的剑也擒住吗?
若是不能,那自己凭什么再去和上官泓斗?
即便是对上官泓恨之入骨的皮凤岭也沉吟起来。
尤其是何宿酉,他的一颗心正不断的沉下去,他也看出此时众人斗志全无,若真的一哄而散留下他一人的话,他此时有伤在身根本就逃不快,况且上官泓前面也说过,这同身符的效力不会一直在,一旦失效岂不是要任由那上官泓发落,想到此何宿酉就觉得身上一阵一阵的冷汗直冒。
上官泓微微一笑,随着剑身上的光芒减弱,她看到所有人或是犹豫不决或是左右他顾,总之这些人在她显露的手段之下畏惧之心渐起,争斗之心渐熄,这正是她想要的,以力服人,击溃所有人心中的斗志,最后他们就会一哄而作鸟兽散。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传来:
“诸位!”
是祝氅,就听他大声急切地说道:
“诸位,此时切莫松了心中的那股气,此时逃走是最简单的,但若真的就此逃走,日后一定贻害无穷!”
祝氅故意地把“逃走”二字咬得极重,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我等原本是受两位公子相邀而来,是来帮忙的,估计诸位开始与我所想一样,都觉得此次的事情就算不是易如反掌我等也不至于铩羽而归,最后总能令两位公子满意,甚至诸位之中还可能还对某个有名气的五灵弟子不服气,此来就是为了会一会此人并与之争个高下,但大家都没料到的是两位公子所托的事情可能不难,但遇到的上官泓竟如此厉害,成了我等眼下无法逾越的难关。若换个地方也换个时间,我等之中任何一人独自对上了此女,打不过逃了也就逃了,甚至逃走的时候还可以想着待回去之后刻苦修行,总有一日能找她雪耻。但眼下我等却绝不能逃,诸位想想,若真的就此放弃离开这里,上官泓此女必定会成为我等心中再也无法甩掉的梦魇,只怕今日一逃,我等心中就再无痛快之时,日后不论各位再有任何可喜之事或是难得的成就,高兴之后总会想起某年月日曾与诸多伙伴一起围攻上官泓一人,本以为十拿九稳却被对方一人就打得大败而逃,唉,逃时狼狈不已、逃走后更是不愿让人知道此事,我这样说没错吧?只怕我等今日一逃,自此之后诸位心中便再不会有快意之时!而且今日之事难免会成为我等心中的魔障,会对我等日后的修行贻害无穷,诸位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祝氅的话的确是一个很合理的推断,今日众人若真的被上官泓吓跑了,日后心中不快也就罢了,但对上官泓的惧怕大概就会从此深深地埋在心底,将来再遇到此女时心里就会先生出几分畏惧来,很可能会转身就走或者是低头不敢与之对视,若现在真的一走了之,说不定这些人会有不少会怕她一辈子。最关键的是祝氅后面说的那一点,此次的事情必定会被这些人深深地引为耻辱,这份耻辱再与恐惧纠缠,上官泓说不定真的就会成为他们心中的魔障,这种魔障的影响不是只针对剑修,所有的修士都是如此,这些人的修为都是炼气高阶,或许不久后就有机会冲击筑基的瓶颈关隘,对炼气修士而言那机器重要,过程之艰难就如同横渡一条激流滚滚的大江,而心中的魔障就如同拴在他们腰间沉重的铁链一般,若不破除,很可能对他们将来筑基都会有不小的影响。
这一番话所有人都听进去了,也都认同祝氅的观点,但是关键之处在于,要如何才能击败上官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