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中胤现出迷惑之色,不解道:“什么意思?”
水灵故意卖个关子,把娇躯前移少许。项中胤知道她的意思,轻抬她的秀颔。水灵美目异采连闪,回答道:“那汤不是一般的甜品,里头混了奇怪的味道。”
项中胤讶然道:“什么意思?”
水灵蹙起黛眉,面色为难道:“这我说不上来,但里头似乎有尸术士惯用的材料,因为我也是殭尸,所以对这种味道很敏感。”
项中胤听她提起殭尸一事,心中揪了一下。自从炼尸之后,一直以来,他几乎不从将他们当作一般殭尸,而是以朋友和家人对待。但事实如此,就算他再怎么否认,刑轩和水灵是他所炼出的殭尸一事,这绝不会改变。
水灵美眸注视,看穿了他的心思,将脸蛋轻贴在他的胸膛,问道:“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去找出这是什么味道。当务之急,应是要对那苏小宛出手,来个先发制人。”
项中胤制止道:“不行,这太危险了。”
水灵微一错愕,抿唇道:“难道你不信任我?”
项中胤出奇地严肃起来,正色道:“这并非是信不信你,我不能在没搞清楚事情原委,就这样放任你贸然行事。倘若你此举打草惊蛇,将她吓退了,那岂不坏了大事?”
水灵玉脸转寒,似是赌气道:“若我执意对付她呢?”
项中胤呆了半晌,轻叹口气,敛容道:“若你不肯听我命令,休怪我用赦令对你了。”赦令是施术者对殭尸的强制命令,说好听是羁绊,说难听是束缚,这也是施术者确保殭尸不会背叛自己的最强手段。
水灵想不到他态度这般强硬,娇躯猛颤,露出哀怨神色。项中胤轻拥她的身子,射出一缕柔情似水的眼神,勉强才使她软化下来。水灵幽幽道:“一切依你所言。”
项中胤瞧她乖顺模样,忍不住亲了一口,让她先行回房。刑轩与水灵擦肩而过,迎面来到他的正前方。项中胤若无其事道:“你都听见了?”
刑轩不正面回答,仅是点头。殭尸无论嗅觉或耳力俱异于常人,更何况他是项中胤亲自炼出来的活尸,只要他稍加有心,方圆百尺内的事物都能听见。
刑轩隼目亮起,问道:“要我盯住苏小宛吗?”
项中胤挥了挥手,微笑道:“不了,我想先看她玩什么把戏。”
刑轩眉宇一轩,沉声道:“对了,我方才瞧见有个男人步入厅堂,好像是孙老爷的二儿子,叫作孙牧,似乎也是个尸术士。”
项中胤沉吟片晌,大奇道:“孙老爷并没告诉我这件事。”
刑轩语重心长道:“会不会是他信不过你治孙姑娘,所以才特地找孙牧来?”
项中胤仰望夕阳余晖,皱眉道:“我也不知道。”他和刑轩前往厅堂,想一探究竟。孙仲傅远远见到两人,起身欣然道:“你们来得正巧,这是我二儿子孙牧。”
项中胤打量一番,孙牧有着一张俊美脸蛋,面色白皙,唇红齿白,一副温雅文士的模样。孙牧作揖道:“听闻在比武擂台上,项兄救了乃妹,此恩真是难以回报。”
项中胤挥了挥手,表示不在意。旋即,他注意到了孙牧的手,嫩白光滑宛如女子。项中胤试探道:“敢问二公子高就何处?”
孙牧搔了搔脸颊,苦笑道:“实不相瞒,我也是位镖师,负责替家父押远镖,久久一次才会返回家中。”
项中胤惊诧道:“二公子竟是镖师?”一般常人所想的镖师,不是身材魁梧,虎背熊腰,就是黝黑肌肤,粗旷豪迈。可是孙牧一脸白净,实在不像镖局之人。
孙牧微感愕然,尴尬一笑道:“我不只是镖师,还是尸术士,所以尚且能胜任押镖。”
项中胤问道:“不知二公子师承何派?”
孙牧笑道:“说来惭愧,我是在游玩途中偶遇一位尸术士,好奇心驱使下学了点皮毛。后来返回家中,横竖想说既已习得了符咒,不如索性好好修行一番。故我在家里自学多年,好不容易能搬上台面,替家父分担押镖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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