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胤云问道:“我为什么要去鹿州郡?”
季夏荷沉下面色,凑近身子,附耳道:“据说郡尉打算谋反。”
凌胤云双目瞠舌,惊诧到说不出话来。季夏荷见他夸张反应,不禁噗哧一笑,旋又恢复正容将始末娓娓道来。原来白子岚接获消息,担任鹿州郡尉的蒲伯于似乎跟太子集团暗通款曲,狼狈为奸。白子岚担心是反间计,自身又分身乏术走不开,只得让凌胤云替他跑一趟,确认蒲伯于究是否有异心。
凌胤云忍不住道:“这事有这么急吗?”
季夏荷点头道:“蒲郡尉手握鹿州重兵,王上行宫离这在不远处,倘若真造反起来非同小可。”
凌胤云哑然失声道:“你是说他会叛变?”
季夏荷沉下面色,正色道:“据说太子已与他联系,近日便会有所动作。倘若他得逞的话,太子将以报仇平乱为由,拿下兵权之后顺势登基。”
凌胤云道:“这事有通知褚衣侯了吗?”
季夏荷颔首道:“褚衣侯知道他若待在那里,蒲郡尉一定不会露出马脚,所以才下此险棋诱他造反。”
凌胤云怒道:“开什么玩笑,这关乎多少人性命,怎能这般儿戏?”
季夏荷解释道:“褚衣侯出发铸刀庄时,已调出了八千精骑,要是蒲郡尉真有意配合太子造反,他快马加鞭还来得及救驾。”
凌胤云为之一怔,依然不谅解道:“这太危险了。”
季夏荷美目轻抬,语重心长道:“正是这样,所以才希望凌爷去一趟,或许能从中扼杀他的阴谋也说不定。”
凌胤云垂下肩膀,叹道:“我可没这么大本事。”
季夏荷道:“这些日子凌爷表现出色,屡破太子等人阴谋,只要凌爷肯答允定然水到渠成。”
凌胤云问道:“那我该做什么?”
季夏荷见他态度缓和,看似有意要答应此事,喜不自胜道:“此事简单,蒲郡卫一向喜欢与人比剑术,彰显自身实力。凌爷此程前往鹿州郡,可乘此机会与他进行武术切磋。”
凌胤云皱眉道:“难道要我杀了他?”
季夏荷露出苦笑道:“白将军尚未明白他忠心,怎会让凌爷去杀他。凌爷只须经常去找他,让他无暇与太子集团接触便可。”
凌胤云不以为然道:“我怎么可能整天陪他,这事未免想得过于乐观。”
季夏荷幽幽道:“白将军说了,若是必要的话,也可伤其筋骨令他难以下床,这样他便不能勾结太子集团。”
凌胤云挥挥手,反驳道:“这事太危险了。”
季夏荷道:“凌爷别担心,其实白将军主要是让你当诱饵,使他处处提防你,剩下的事我们自然会处理。”
凌胤云咋舌一声,不悦道:“果然被我激出心里话了,又是拿我当诱饵,我早就知道你们不安好心了。”
季夏荷歉疚道:“此事实在万不得已,还请凌爷体谅。”
凌胤云双手负后,长叹一口气,无奈道:“好吧,若是诱饵倒是无妨,比起可能要跟他正面交锋,若你们能早有准备那是最好。”
季夏荷大喜:“感谢凌爷。”
凌胤云皱起眉头,问道:“为何你这么开心?”
季夏荷道:“倘若蒲郡卫真起兵造反,就算平定下来,褚衣侯也会被怪罪。若不是有褚衣侯在,就不会有观月楼了,也不会有我们两姐妹了。”
凌胤云道:“这么说来,我岂非你们恩人?”
季夏荷甜甜一笑道:“自从乐平君事件之后,凌爷的恩情我们一直不敢忘。若不是白将军胸有成竹,我们也不愿让凌爷涉险其中。”
凌胤云道:“那你要怎么报答我?”
季夏荷俏脸一红,垂首道:“凌爷想要我怎样,我无一不遵从。”
凌胤云看了看自身肩伤,想起当初在洞窟与祈泉一事,不禁露出惋惜道:“唉,我现在也没法放纵了,你还是熬碗汤给我补身吧!”
季夏荷俏皮道:“那这碗汤,我要让夫人亲自端过来赔罪吧?”
凌胤云哈哈一笑道:“打死我都不敢喝。”
两人稍作商谈之后,凌胤云回头收拾行李,顺道跟殷修谈起此事。本来凌胤云拒绝带他去,可殷修坚持不肯独留在这,他只得无奈答应也带上他。
翌日清晨,凌胤云备妥马车,打算赶路去鹿州郡。动身之时,凌胤云注意到墨娟竟上了马车,他顿时把季夏荷拉过来,问道:“为何她也在这?”
季夏荷答道:“白将军要将夫人当人质,所以把她带去鹿州郡。”
凌胤云闻言一凛,心想这家伙也未免太过谨慎。他游目四顾,又问道:“对了,我记得小修也要来,怎不见人影呢?”
季夏荷道:“殷校尉还在歇息,晚点跟上大队人马,还请凌爷不须担心。”
凌胤云瞧了她一眼,道:“我该坐哪辆马车?”
季夏荷道:“白将军吩咐过了,为防夫人再有二心,请凌爷与她同坐,倘若她行事有异就当场拿下。”
凌胤云猛然摇头道:“这怎么可以,她名义上还是将军夫人。”
季夏荷道:“凌爷无须担心,这里的人俱是白将军手下精锐,忠心耿耿,绝不会将今日之事透露给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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