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行锋叹道:“总之,先去看看情况再说。”两人来到主营,经侍卫通传,两人方可进入。若是平常,凌胤云定会举目四望,窥透帐内奢华风貌,可如今他心悬三弟,仅匆匆瞥了几眼,确认帐内有谁,便低头敛容,不敢多瞧。
坐在正前方的是滇成王,左右席分别是邢梦萦和乐平君。滇成王见了他,面色凝重,沉声道:“凌校尉,你今日威风,寡人固然欢喜,但即便如此,殷副校尉在青帐胡闹,寡人也不能坐视不管。”
凌胤云连忙跪下,叩首道:“还请王上明察。”
乐平君冷冷道:“凌校尉,言下之意,莫非是说我冤枉了他?”
凌胤云惊道:“事出突然,或许其中有所误会。”
乐平君咋舌一声,不悦道:“此事我亲眼所见,岂能造假?凌校尉此言,难道是说我颠倒是非,栽赃嫁祸?”
凌胤云强作镇定道:“卑职绝无此意。”滇成王见两人剑拔弩张,寸步不让,叹道:“喝酒助兴,难免擦撞,寡人也能理解,倘若仅是双方误会,这也不难办。可这殷副校尉,不仅得罪了他,还对雀国来使也失了礼数。”
凌胤云闻言大惊,瞠目结舌,一脸不知所措。若真如滇成王所言,那殷修造成两国不睦,实为大罪,断不可轻饶。
乐平君冷笑道:“现在,凌校尉可知后果了?”
凌胤云皱眉苦思,不知还有何计策。半晌之后,正当他无计可施,打算任由滇成王处置殷修之际,一旁刑梦萦探出风华绝代的娇容,淡然道:“王上,臣妾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滇成王转过头来,瞧她一眼,问道:“萦儿,你有何话想说?”
刑梦萦平静道:“此事若重罚殷副校尉,恐有不妥。众所皆知,殷副校尉乃凌校尉义弟,荣辱与共,感情深厚。”
滇成王道:“但他犯了大错,寡人难道不管?”
刑梦萦秋波闪动,徐徐道:“正因是大罪,才须谨慎行事。王上,你想想,凌校尉今日力战群雄,拔得头筹,一夕之间,落得这般下场,众将士听闻,会如何揣测此事?”她顿了顿,续道:“此事将重挫士气,令将士们不敢全力争锋,避免惹祸上身,如此一来,本该宣扬国威的冬猎,便失去了意义。”
滇成王皱眉道:“那你说说,寡人应当怎么做?”
刑梦萦沉吟不语,隔了半晌,道:“殷副校尉终是有错,不可放任。不若这样,此事既因冬猎竞技而起,便扣他三月官饷,禁止他参与冬猎,留帐反省。至于凌校尉,也有管理不当之责,扣半月官饷,同禁止参与冬猎。此令切勿立旨,避免传了开来,折损军心。”
滇成王问道:“耿副总兵代袁总兵而来,难道无须负责?”
刑梦萦道:“正因他代袁总兵,须虚应他人,出席冬猎,倘若连坐惩罚,恐教人看出端倪。”
滇成王大喜道:“萦儿果然设想周到。”
乐平君见事已化小,心生不满,忙道:“父王,母后此计,儿臣虽觉不错,可朱雀国那里该如何处理?”滇成王听到朱雀国,大感头疼,顿时神情黯淡,左右为难。刑梦萦微微一笑,道:“若臣妾没记错,昨晚与王儿去青帐之人,应是朱雀国金冠侯之子钱穆和。金冠侯与我国友好,尚有商贸往来,多少会看些情面。不若这样,由凌校尉去道歉,倘若对方不肯,那便再做打算。”
滇成王问道:“为何不是让殷副校尉去?”
刑梦萦浅笑道:“凌校尉昨日威武,慑服众人,对方若英雄惜英雄,看在凌校尉亲来,态度好转,便不会刻意刁难。”
滇成王拍腿叫绝,道:“萦儿,你真是聪颖过人,替寡人解决一件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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