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风欣然道:“经你这么一说,好在当晚在花舫,我忍住没出手。”
花千醉道:“那次我可是真醉。”
宇文风微笑示意,旋即转过话题,问道:“对了,你还能回绝影门吗?”
花千醉拍了拍胸脯,自信道:“放心好了,他们只道你识破诡计,绝不会料想是我从中作梗。。”
宇文风担忧道:“若真如此,那是最好。总之,你切记小心谨慎。”
庭院之中,上官竹轩握着剪刀,修剪花草。宇文风身穿雁形,挺直腰杆子,伫立在后,目光如炬。片刻之后,上官竹轩拈了拈胡须,转过头来,道:“既穿官服,就别这般拘谨,免得遭人非议。”
宇文风作揖道:“武沐青之事,我已处理妥当,官府不会再派人来纠缠了。至于武家提亲上官心婚事,恕晚辈无能为力。”
上官竹轩挥了挥手,道:“这不碍事。老夫若不点头,敢谁为难药王谷?五虎镖局若再来,老夫便亲自迎接,叫他们死了这条心。”
宇文风道:“那便有劳了。”
上官竹轩挥瞥他一眼,笑了笑,道:“这本来便是药王谷之事,怎你言下之意,好像是你自个儿的事?”
宇文风闻言一惊,忙道:“关于冥府门一事,我已掌握些许情报。”
上官竹轩皱眉道:“莫非你想自行解决此事?”
宇文风点头道:“正是。”
上官竹轩虽想再追问详情,但见他语气肯定,旋即作罢。他正色道:“此次前去路途凶险,你务必小心,别让我女儿伤心了。”话音刚落,他便转过头来,瞪了后方一眼,喝道:“老夫可不记得,教你在背后偷听人说话。”
躲在篱笆旁的上官梅心中一惊,羞赧垂首,缓步走出,来到两人身旁。她抬起那双明眸,望向上官竹轩,欲言又止,道:“爹,女儿来请安了。”
上官竹轩道:“明人不说暗话,你何须扭捏。倘落你因此错放所爱,未来后悔莫及之际,别怪老夫没提点你。”
上官梅微一愕然,玉颊生霞,红晕爬上脖子,赧然道:“女儿此次前来,不过是担忧宇文风习得药王印,是否又要去滋事,坏了药王谷名声。”
上官竹轩不耐烦道:“你这ㄚ头,就知道嘴硬。你再这般装模作样,小心被人先行截走。他那宅院之中,三名女子皆各有姿色,不逊色于你。常言道,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就不怕万一?”
上官梅咬唇道:“他要娶谁,又关女儿何事?”
上官竹轩道:“每次老夫请他办事,迟迟未归,又是哪个傻ㄚ头哭着脸,整天缠我不放,问我究竟派他去哪了?”
上官梅见他将往事翻起,心中一急,娇嗔道:“爹,女儿不许你再说。”
上官竹轩展颜一笑,道:“老夫没这么不解风情,就让你们两个年轻人,好好在这谈上一会。”语罢,上官竹轩头也不回离去。
足音渐远,直至消失,上官梅才抬起头,故作镇定道:“你别听爹胡说,他方才只是闹着玩。”
宇文风捉弄道:“那是当然,执掌药王谷之人,怎会将脸哭得红肿?”
上官梅抿起薄唇,道:“你敢笑话我?”见他微笑不语,上官梅更是羞赧。她一急之下,欺身而上,取出玉蜂针,故作姿态道:“你若敢将此事说出去,小心我饶你不得。”
宇文风笑道:“谣言止于智者,又为何不让我说?”
上官梅道:“总之不许你乱说。”
宇文风知她薄脸皮,见好就收,道:“我受了点伤,想先回去静养。”
上官梅双目一眨,诧异道:“哪儿的伤?”
宇文风摇摇头,笑道:“些许皮外伤,不用放在心上。不过,养精蓄锐,方可应付危及之况。为此,我还是不能大意。”
上官梅脸色一沉,语带怒气道:“莫非是那武沐青害你的?”
宇文风顿了顿,忙道:“你可别挟怨报复,她的事已告一段落,切勿鲁莽行事,省得节外生枝。”宇文风暗忖道,此时武沐青正在药王谷休养,倘若上官梅有心,偷偷在药中动手脚,那也不是不可能。
上官梅看了看他,道:“我房里有上等的金创药,你来我房里拿。”
宇文风见她不纠结此事,容色稍缓,道:“不必费心了,不过是小伤,我自己去抓药便成了。”
上官梅寸步不让,道:“你若不肯听,那我便不让你走。”
宇文风没想到她如此强硬,只得摸了摸鼻子认栽,乖乖跟她回房。宇文风褪下染血上衣,坐在床上,运功疗伤。当时为了顾及明妍书,又不能过度施展武学,他与众人周旋数百回合,仅受轻伤已是罕事。现在想起来,真是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