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来回数十回合,司马踏雪耐不住心,把心一横,不顾安危,全力一扑。宇文风见时机成熟,故意露出破绽。司马踏雪眼见此景,手腕一反,直取他下颚。宇文风早已料到此招,身子一旋,如陀螺般转动,弹开司马踏雪的恶爪。
令宇文风没想到的是,司马踏雪亦有准备,第二爪接踵而来,猝不及防之下,左肩被刮出一道血痕。
司马踏雪双脚一蹬,向后一翻,拉开距离。五毒教招式狠毒,即便伤势不大,倘若毒血蔓延,气毒攻心,不须强迫取胜,也足以致命。
董小璇既曾待过五毒教,自然谙知其中道里。她唰地一声,掠至中央,护住了宇文风前方,以防司马踏雪乘胜追击。
宇文风按住董小璇的肩膀,道:“这不碍事,你先下去。”
司马踏雪见他从容,忍不住道:“你怕是小瞧了五毒教。”他从袖口取出毒针,悄悄将真气灌入针尖。趁着董小璇转身退后,毒针脱手而出。两人还来不及反应,毒针便穿过董小璇耳畔,刺入宇文风右手肘。
董小璇猛转过头,杏目怒睁,道:“卑鄙小人!”
司马踏雪笑道:“此乃透骨针,一旦中此针,骨头将会逐渐融化,无药可医。既然你想强出头,我便让你知道下场会如何。”
宇文风拔住针尾,端倪道:“这便是透骨针?”
司马踏雪贼笑道:“没用的,毒已入体,你拔针也于事无补。”
宇文风将针扔向一旁,铁针刚落地,宇文风抢出箭步,迅速飞身袭去。司马踏雪深知待到毒素发作,宇文风定当惨死。因此,他蹬步向后,企图消耗时间。
无奈的是,宇文风身法极快,似如鬼魅一般。他尚未回过神来,宇文风无极崩已出手,正中他腹部,令他当场五脏俱裂,跪倒在地。
宇文风两手搓圆,真气窜入掌心,道:“旁门左道,终究上不了台面。董小璇双目凝视,原以为宇文风要出手,岂料他竟反手,将掌心打入自身。
司马踏雪大惊失色,惶恐道:“药王印?”
宇文风冷然道:“不错,这正是药王印。”药王印之所以闻名天下,只因它不仅能御敌,还能祛毒。天下间所有毒,在其面前形同虚无。
司马踏雪倒吸口气,忍不住道:“这招你是如何习得?”
宇文风不以为然道:“这事你无须知道。”
宇文风掠到司马踏雪面前,取出银针,用力一扎,司马踏雪面色立时惨白,旋即
感到万蚁钻心,头疼欲裂。
不出一盏茶工夫,司马踏雪形体消散,已化为一滩尸水。
董小璇见状,悬在心中的大石放下,吁了一口长气。半晌之后,她来到宇文风的面前,躬身道:“此次大恩,卑职无以回报。”
宇文风凝视着她,提醒道:“从今以后,不许再有所隐瞒。”
董小璇道:“卑职遵命。”两人稍作整理,便一同返回药王谷。宇文风让她先行回房歇息,至于他则去书房。还没来得及点起烛灯,书桌旁的屏风闪出人影,迎面朝他袭来。一双玉手轻拂,看似柔弱,实则巧妙,掌影有如双蛇缠绕,又似刀刃,彷彿能轻易削去肌肤。
常言道,打蛇打七寸,宇文风登时攫住其手腕,向下一扳。宇文风皱眉,他感到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忙道:“是我。”
果不其然,听见此话,对方马上松手,退至后方。宇文风翻开火折子,摇曳火光照亮屋内,忽长忽短的影子,在墙壁上不断拉扯。
位于前方之人,正是独孤月。她怔了半晌,赶忙跪下,歉然道:“月儿不知是主人归来,还请主人恕罪!”
宇文风拉起她的手,道:“起来吧,不怪你。你为何会在这?”
独孤月道:“月儿醒来时,发现被人下了迷药,附近找不到主人踪影,便躲在书房以防万一。”
宇文风苦笑道:“幸好是我,否则换作别人,那可糟了。你方才所使的这套千蛇缠丝手,若是缠中之后便会迅速缩紧,轻则瘀伤,重则裂骨。”
独孤月慌张道:“月儿鲁莽,请主人责罚。”
宇文风道:“我说了不怪你。”
独孤月忽然忆起什么,仓皇道:“对了,是那女人对我下药。”
宇文风怔了半晌,方才意会过来,道:“关于董小璇这事,内情复杂,我过些时候再和你解释。此次,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便好。”
独孤月点头道:“既是主人之令,月儿自当遵从。”
便在此时,董小璇启动暗门,盈盈而入。不等她说话,宇文风便开口道:“你们两人一人一间房,互不干涉。”
独孤月讶然道:“那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