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梅蹙起眉,抿唇道:“若他们早已起疑,你又怎办?”
宇文风不以为然道;“大不了逃走便是,他们又奈何得了我吗?再说,我可没留下半点痕迹,他们又怎能猜到是我?”
上官梅冷哼一声,道:“是,咱们李总旗最厉害了。”
宇文风摇摇头,道:“瞧你又闹别扭,好似我做什么,都不顺你。”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弯,捉弄道:“方才你说我厉害,我恰好学了一招武学,你想不想见识看看?”此语甫落,宇文风倏地袭向上官梅。上官梅见状,登时踮步向后,反手应对,双掌相交,上官梅大惊失色。
上官梅讶然道:“这是梅花掌,你怎会使用?”这梅花掌可是她独创,她就算闭眼也能认出来。
宇文风道:“你教了叶无忧这么多遍,又老是让上官心背口诀,我就是不去学,耳濡目染之下,也早已习成了。”
上官梅狐疑道:“叶无忧那孩子,虽资质驽钝,但他之所以学不成,主因在梅花掌乃玄阴之招,适合女子的阴柔和巧劲,你同为男人,怎能练成?”
宇文风故意道:“我偏不告诉你。”瞧见官梅瞪眼模样,一脸巴不得吃了他,他忍不住咧嘴一笑。拗不过上官梅的怒视,他还是说出实情。
原来,血月功除了自愈,还能护体。此招着重调和,当受到刚劲之伤,便化出阴柔真气相抵,反之亦然。只是,宇文风虽可仰赖血月功,将纯阳幻成玄阴,但血月功会耗费大量真气,顶多当成奇招,断不可滥用。
上官梅听完他所述,不悦道:“哼,尽会旁门左道的功夫。”
宇文风不与她争论,道:“闲谈便到此了。”宇文风指着董小璇和独孤月,对上官梅道:“你帮我煮粥,由你亲自端来,放在桌上即可。”
上官梅不以为然道:“我为何要听你。”
宇文风哈哈一笑,伸手装模作样,道:“你若不肯听我,我便用这套梅花掌到处闹事,届时瞧你如何辩解。”
上官梅闻言一凛,怒喝道:“你敢!”
宇文风笑道:“瞧你睁大眼,当心把眼珠子迸出来了。”旋即,宇文风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不等上官梅纠缠,他一展轻功,霎时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徒留上官梅一人在房中跺足。
宇文风一身黑装,窜进窜出,不一会工夫,便来到一处破庙。地方虽小,里头却点起烛灯,聚集一伙人。
绝影门弟子清一色黑束装扮,身披斗篷。绝影门虽贵为名门,台面上铲除魔教,背地却干起杀人买卖。为了防止报复,名义上虽有总舵,实则不定。好一点的在客栈聚会,劣一点在破庙废墟,甚至连墓地也有可能。
眼见众人陆续到来,算算差不多之后,一名黑衣人摘下斗笠,露出苍白面貌。宇文风一眼便认出此人,他正是绝影七剑之一的荆夺天。
荆夺天道:“今日相聚,不为别事,前些天掳走上官心一事,本来一切顺利,孰料杀出铁衣卫阻拦。待查証之后,此人便是李顺李总旗。”
众人面面相觑,道:“李顺?”
荆夺天不以为意,径自说下去,道:“不认得他很正常,他是北镇武司的人,鲜少来墨江城。此番前来,虽不知意图,但着实坏了我们大事。”
底下一名男子道:“区区一人,真有这般能耐?”
位于荆夺天身旁的花千醉,瞪他一眼,冷笑道:“你若与他交手过,便不会有这份怀疑。”
倚靠角落的女子问道:“今日召集我们,也是为此事?”
荆夺天点点头,浓眉一轩,厉声道:“门主有令,铲除此人。只要谁能除之,必有重赏。有意愿的人来我这,我们将组织一批人马,专门对付他。”众人本来还担心一人难以抗衡,一听是集众人之力,顿时勇气百倍,纷纷上前。
不知何时,花千醉来到宇文风身旁,斜眼一瞥,试探问道:“这般重赏,搞不好还能挤下绝影七剑,你没兴趣吗?”
宇文风苦笑道:“连绝影七剑都应付不来,我还是算了。”
花千醉瞇起双眼,道:“别人我不知道,但你的剑术我却很清楚。别忘了,你与我对练不下百次,我怎不知道你的本事。你若真有心,张不凡那小子,根本不是你对手。”
宇文风心中一惊,故作镇定道:“为何突然提到他?”
花千醉蹙起柳眉,怀疑道:“因为我不懂,你为何甘愿受他的气。绝影门说穿了在名利之间游荡。你老置身事外,若非傻子,便是另有图谋。”
宇文风干咳一声,道:“我图什么?”
花千醉仰起俏脸,凛然道:“现在我虽不知道,但总有一天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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