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恒舟道:“若是除掉黑风老妖,势在必行,不用多说了。”
邢玄霜黯然道:“除了他之外,我还希望你杀掉一个人。那人是我爹,他现在变成妖怪,被我们锁在黑风寨。”
郑恒舟心下甚惊,问道:“为何他变成妖怪了?”
邢玄霜神色一黯,垂首道:“他为了摆脱黑风老妖掌控,追求力量,吞食大量妖丹,最后变成了妖怪,丧失自我。”
郑恒舟满脸狐疑,问道:“为何你让我杀他?”
邢玄霜神色哀伤,低声道:“他终究是我父亲,当年也是为了我们,才不得不误入歧途,甚至与黑风老妖妥协。我下不了手,但又不忍看他这般。”
郑恒舟道:“我答允你,若杀了黑风老妖,便去杀他。”
邢玄霜声泪俱下,道:“多谢恩公。”稍作歇息之后,邢玄霜含笑回礼,转身默默离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南宫菊托起侧颊,不悦道:“这女人所言,当真可信?”
问天翁思索半晌,道:“依我多年经验,她方才所言不像虚假。只是她提到黑风老妖之时,身子微颤,显然畏惧万分。她此番前来,说出这事,我们定会去找黑风老妖。无论两方谁胜谁负,对她均是有利。”
南宫菊冷冷道:“果然算计很精,难怪敢独自前来。我猜她搞不好,打从一开始便知那毒针无毒了。”
郑恒舟正色道:“总之,此事先回去再说。”
众人点头应诺,旋即各自散去。南宫菊和南宫竹回房,问天翁则去马车上顾着铁武通,以防万一。次晨一至,阳光透出,四人草草果腹,便驾驭马车,返回陇江城。
黑风寨元气大伤,自是不敢再闹事。两日不到,郑恒舟便抵达陇江城。他们马不停蹄,直奔朱雀镖局。见着了南宫凤先,才缓了下来。他们并没有把铲除黑风老妖一事,往上禀报,只说了黑风寨来袭,导致镖师伤亡,顺便将铁武通勾结一事,告知南宫凤先。
南宫凤先一怒之下,掌掴铁武通,并将他交给裴晏之,带回衙门发落。原本想动用私刑,但其弟铁文通不断求饶,这才放过他一马。
事情暂告一段落,各自从正厅散开。离去之前,南宫松提及雪冷刀,却被南宫凤先横了一眼,令他噤若寒蝉,不敢再出声。
郑恒舟好不容易回来,甫抵东院,便被ㄚ鬟告知南宫梅找他。无奈之下,郑恒舟只得去一趟凉亭,面会南宫梅。
南宫梅坐在凉亭,喝着花茶,等候多时。瞧见郑恒舟,微微一笑,举止之间端庄娴雅。郑恒舟很清楚她之所以如此正经,全因旁边还有ㄚ鬟。果不其然,南宫梅支开ㄚ鬟之后,态度倏地转变,又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南宫梅秀眸瞥他,道:“你可真有本事,大闯黑风寨,连陇江双煞都扳倒了。”
郑恒舟摇摇头,道:“你本事才大,不出门便知天下事。”
南宫梅媚眼一笑,道:“你认为竹儿和菊儿,这两人会瞒我吗?就算骗爹,他们也不敢对我说谎。”
郑恒舟沉思半晌,问道:“既是如此,你肯定知道邢玄霜的事。那你说说,你认为她所述是真是假?”
南宫梅轻叹口气,皱眉道:“我当时不在场,不便断定。不过,她所言几点,我倒是认为无误。你这几日不在,或许不知情,那雪中剑又潜入西院了。”
郑恒舟闻言一惊,忙道:“南宫兰没事吧?”
南宫梅抿起薄唇,捶了他胸膛一下,咋舌道:“好呀,你这个负心汉,我只说闯入西院,你倒是先担心起她,难道就不会是我吗?”
郑恒舟捉弄道:“若他进你屋,那是羊入虎口,我同情他都还来不及了。”
南宫梅美眸轻眨,笑道:“你这家伙,几日不见,倒是学会耍嘴皮子了。好吧,你也算是没猜错,他栽在我手中了。我动用私刑,逼他说出实情。原来他是王大富派来的人,要把我们偷走。”
郑恒舟一脸鄙视,微怒道:“又是王大富?”
南宫梅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虽然他没明言说,不过按照邢玄霜所述,那王大富真是邢天扬所扮,那便很有可能。我虽不熟王大富,但小时候见过几次面,这人虽贪婪好色,但这般偷香窃玉之事,他倒是也不肯做。对他来说,他宁愿花钱解决一切,省时又省力。”
郑恒舟狐疑道:“这雪中剑,真不知他身分?”
南宫梅秀眸闪闪,解释道:“也许是骗我,但我认为不太可能。虽然我不能明说,但我在他身上用的手段,极其不人道,他应当不敢隐瞒。仔细一想,也不无可能。若我是邢天扬,为何要冒风险,将此事告知这般小人?”
郑恒舟吁了口气,正色道:“你认为我去对付黑风老妖,有多少胜算?”
南宫梅沉下面色,凝视着他,肃然道:“今日我找你来,正是要谈此事。我希望你暂缓,此是要从长计议。黑风老妖可不一般,当年是三大高手围剿,才将其制伏,纵使你拥有绝世武学,终究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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