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打输了,不仅破坏了大局,辽南也从此不得安宁。
田崇贵听完,急了:“这这这……那我等不是惨了吗?将军一走,他一定会怪罪到我们头上。”
“田公,你是不是对当前形势有什么误会?眼下到处都是流民,杨承应只是想找个地方安置流民,你们稍微忍痛割爱就搞定的事,现在却闹这么一出。”
姜弼不想和这些说太多,正要扬鞭拍马,换个指挥位置。
一个哨探飞马赶到。
“将军,大事不好!”哨探在马上禀报,“金州卫倾巢而出,在大黑山一带布阵,并筑起了点兵台。”
“什么?杨承应这是想干什么?”
姜弼眉头一皱,筑起点兵台就意味着要指挥部队作战。
在古代,靠嗓子想把主帅的命令传达下去,是不太行的。需要借助旗帜或锣鼓,而修点兵台居高临下指挥,就是必须的。
一旁的田崇贵听了,心里窃喜,你不是不想和杨承应起冲突吗?现在由不得你。
这名哨探还没离开,又来一名哨探。
“将军,数量不明的流民在大黑山上驻扎,似乎对我军不利。”
“这是要和我们拼命啊。”
姜弼心中大感震惊,杨承应就不怕承担“犯上作乱”的罪名吗?
两名哨探刚走,又一个哨探赶到。
“将军,金州卫全部登城。还有,据传金州卫包围了城中所有大户的宅院意图不明。”
听到这个,田崇贵笑不出来了:“他这是想赶尽杀绝啊。”
“别吵!”姜弼呵斥道,“杨承应还不敢和朝廷翻脸,只是发现大军赶来,做好最坏的打算。”
果然,和姜弼猜测的一样。
片刻后,杨承应派出的使者抵达姜弼面前,告诉姜弼,想和他在阵前叙话。
姜弼欣然同意。
田崇贵道:“不能去呀!杨承应是想逼迫将军离开,还有可能……抓住将军,作为人质逼迫大军撤退。”
“你这是杞人忧天!告诉你吧,杨承应年纪轻轻就能得到辽东巡抚衙门承认,他是金州卫实际主宰者!”
姜弼有些不耐烦的道,“当初辽阳保卫战的实际指挥者,正是他。而我!也是听他指挥的其中一员。”
田崇贵愣在原地。
难怪对自己一直不理不睬,原来是老熟人啊。
金州卫和西军对垒,剑拔弩张。
然而作为两军最高指挥官的杨承应和姜弼,却笑嘻嘻的在阵前叙旧。
“姜将军,别来无恙。”
“劳杨将军挂念,我一切安好。”
“相比几个月前,姜将军明显胖了不少。”
“这人只要上了年纪,发福是在所难免。等杨将军有我这把年纪,就懂了。”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
大笑过后,杨承应问道:“今日之事,该如何解决?”
“当然按照辽东巡抚衙门的命令,一,不得再拷打士绅大户。二,不得核查田地,一切恢复到以前即可。三,请杨将军随我到辽阳,拜见巡抚王大人。”
“如果我不答应呢?”
“杨将军,这事恐怕由不得你。”
姜弼脸上笑意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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