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略有不同。
“大人,这小子的嘴很硬,死活不说密信藏在哪里。”
苏小敬指着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密使,语气略带嘲讽的说道。
“这么说是心腹死士咯。”
杨承应不仅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大概是吧,不然属下也不会送到大人面前。”
杨承应听了,点点头。
他起身到密使面前。
密使叫道:“你不用问我,我是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
“你不说,我也猜个大概。”
杨承应蹲下身子,盯着他继续说道:“你家主人顶不住,又担心沈得功不可靠,派你豁出性命逃到旅顺港,再乘船入京求援。”
密使不吭声,既不反对,也不承认。
是一个冷静的死士。
“只要经过必会留下痕迹,你不说话,也没有用。”杨承应起身,命手下把密使身上的衣服都搜一遍。
他则在一旁偷偷观察,注意密使脸上的每一个细节。
忽然,杨承应注意到密使的嘴,似乎咬的很紧。
这不是咬牙切齿的那种咬牙,而是嘴里似乎有东西。
“你捏住他的嘴,看他口里有什么。”杨承应小声告诉苏小敬。
苏小敬点了点头,上前,亲自动手一把捏住密使的下巴,逼着他松开了口。往里一瞧,立刻瞧出端倪。
把手伸进他的嘴里,无名指和大拇指夹着一根细细的线,再往上慢慢地提起来,一个竹筒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苏小敬用布擦了擦纤细的竹筒,从里面扯出一个很小的纸张,上面写满了字。
他把纸条递给杨承应。
“有意思,游士浑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杨承应看过之后,冷笑不止。
笑的同时,把纸条转给身后的宁完我。
宁完我笑道:“狗急跳墙,这证明中左所里已经如锅中沸水,随时都会冒出来。”
“怎么让它彻底沸腾,就看先生的大才了。”杨承应笑道。
“没问题。我这就去临摹一封,保证让看到这纸条的人能被他气死。”
“有劳先生了。”
“告辞。”
宁完我走后,苏小敬才凑了上来。
他问道:“这个人怎么处理?”
杨承应看了一眼始终板着脸的密使,说道:“我不喜欢见血,你把他带到大牢,和其他的使者关在一起。”
“不太好吧,这人可是死硬到底。”
“我已经胜券在握,就算是他能逃回去,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属下明白。”
苏小敬大手一挥,数名士卒上前把密使拖走。
他也向杨承应行礼后,退了下去。
他们都走了,原本空无一人的房间,却出现一个人……
宁完我。
“大人,这招攻心之计实在高明。”
“我这也是无奈之举。”
原来杨承应发现这样耗下去,士兵饿着肚子,没力气训练。
这不等于把自己前面的努力,自己亲手毁掉了吗?
等陶朗先撤换游士浑,已经等不起了。
于是想出了这个攻心之策,让游士浑自己顶不住主动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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