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徐两位前辈的安礼,上官陆与姜愧执弟子身份,为二人服丧,直至七日之后入土。
国子监、魏鹏息所。
“鹏子啊,实在是无趣的紧啊,不是说哥已经回来了吗?怎么还不找过来,那王府高墙深院也进不去,香儿那鬼丫头也不见踪影。”上官源无聊的瘫坐在软塌上,哀嚎着。
“行了源哥,香儿姑娘不是说陆哥与姜前辈是在为两位先天前辈送安,安礼七日完毕就过来了嘛。”
“我想哥也不会忘记我这个弟弟。”
七日后,安礼毕,上官陆与姜愧牵着龙马走出王府。
上官陆可不只是心情欠佳,脸色也非常难看,不止是张、徐两位前辈亡去之故,也是因为朱狄的阻挠,在府中七日,上官陆始终未能与心上人独自见上一面,更何谈互诉衷肠。
国子监学子息所,并不在国子监内,而是在国子监后方,是一块单独开辟出来的区域修建的宅院,作为国子监学子的息所。
这片区域以高墙圈围,成为近乎完全封闭的存在,南门正对着国子监后门,北门外则是知行大街,方便国子监学子出入。
国子监息所,地字区、丙辰号,魏鹏息所外。
“砰砰···”
“姜叔,你说源子、鹏子这一年未见,不知是否安好。”息所外,总算找对地方,敲门后等待中的上官陆轻声感慨道。
“主子,马上就要见到了,到时自知。”
“哪位?”
“魏鹏,魏学子不在,拜访请改他日。”
美梦被敲门声打破的上官源,揉搓着惺忪的睡眼,支起上身懒洋洋的说道。
“源子,是我,开门。”上官陆沙哑的声音,沉沉传来。
初闻,上官源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高兴的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衣衫不整下手舞足蹈着就开门去了。
“哥啊、哥啊,弟弟我想死你了。”
打开院门,上官源激动的紧紧抱着自家哥哥,不断念叨着。
“咳咳,行了,源子,一年未见,怎么还是这般模样,就不能改改嘛。”面对欢喜之下的上官源,上官陆却是脸色惨白,忍着剧烈的伤痛强颜欢笑道。
“哥啊,见到你真高兴,是真的高兴啊。”
“对了哥,给我讲讲边军的事情呗,听说今年謌克可是兴兵十万叩关,那一定很精彩吧。”
“整日听魏鹏那小子给我说什么漠北风光,什么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什么天似穹庐,笼盖四野、什么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什么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什么羌笛之声闻听仅存愁。”
“听得我是心痒难耐啊,早想去领略一番。”
“哥啊,你是不知道啊,得亏你回来了,不然祭礼之后我自己个就去了。”
心神激动下的上官源拉着上官陆向息所内走去,迫不及待听取自家哥哥在边军情况的同时,也想着将自己游历下来的所见所闻说予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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