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咱家也不知道。”王诚笑着回答。
“挺有意思,连兴隆卫在哪都不知道,就让本将军去打仗?”张旭调侃道。
“末将听说过兴隆卫,据传在黔东,是苗王韦同烈的地盘。”马青插言说。
“对头,咱家也听说过,那个造反的就叫韦同烈。”王诚附和。
张旭拿着圣旨,在总铺头顾封岩的面前晃了晃,笑着问:
“顾大人,你来说说,是本官的圣旨大,还是你的刑部文书大?”
“张大人,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本官定会查清此案,到时候免不了还要登门拜访。”顾封岩说着,转过头出门离开。
“随时恭候。”张旭笑着回应。
王诚瞪着小眼睛,目送六扇门的人走远,才出言问道:
“这位总捕头,好像跟张将军不对付?”
“当初末将途径秦淮河的时候,曾经打过杨柱国的公子,这些人都是来给他们主子出头的。”张旭笑着回答。
“原来如此,杨柱国位高权重,将军日后还是多留神的好。”王诚提醒道。
“不要紧,已经习惯了。”张旭大咧咧的说,随后又问:
“到杭州传圣旨可是苦差事,怎么把公公您给派来了?”
“咱家许久不见将军,甚是想念,听说有这样一份差事,特意毛遂自荐,从燕京赶来。”王诚回答。
张旭此刻也是猛然响起,自己还欠这老东西两副尚好的棺材板。于是笑呵呵的回应:
“多谢公公挂念,既然来了,就在杭州府多住几天,末将也好略尽地主之谊。”
“那是自然,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又赶上将军请客,咱家自然要多住些日子。”王诚干脆的回应。
张旭虽然接了圣旨,但是根本不提出兵的事,只管盛情招待王诚。
当天中午便在丰乐楼摆下酒宴,同王诚畅饮,晚上又特意带着他观看红绡坊的演出。
王诚见到灯泡的时候,也不禁有些傻眼,特意迈步登上画舫,托在手里端详了好半天,才出言询问:
“将军,你这夜明珠从何而来。”
“公公,是你看错了,这只是玻璃瓶子,里面的竹丝在发光。”
“是吗?不如将军也送我一个这样的玻璃瓶,带回去给燕京的朋友们见识一下。”
“这东西,只有挂在此处才能发光,拿走以后就不亮了。”张旭笑着解释道。
夜幕降临以后,画舫的表演正式开始,张旭陪着王诚,坐在红绡坊的门外,一边吃烤肉喝酒,一边听曲。
王诚虽然是个宦官,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但是比较偏爱听取,直到夜半时分演出结束,他才站起身,意犹未尽的说:
“真是羡慕将军,在杭州过这种神仙般的日子,咱家若是能来此地颐养天年,也不枉此生了。”
“公公乃是陛下的亲信,恐怕这辈子只能留在京城陪王伴驾。”
回到织造府以后,张旭便安顿王诚在前宅住下,此处本就是前任织造公公的住所,正好用来招待这位京城来的公公。
王诚休息一夜之后,第二天起床才出言询问:
“不知将军打算何时起兵?”
“公公,末将实在有些为难,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总得先把粮草筹备足了,才能去前线打仗。”
“您再看看我这些兵,除了押粮的,恐怕也没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