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青听到张旭的话,无奈的摇摇头说:
“莫非将军觉得,可以从王家手里要出平阳山?”
“硬来肯定不行,绕个弯说不定可以。”张旭回答,一边走一边沉思。
离开县城以后,张旭并没有回平阳山,而是去了山下的张家湾。
江南初春季节,虽然夜风有些冷,不过地面上是不会冻冰的,一年四季都在种庄稼。
此时已经是农忙季节,张家湾的年轻人都已经去地里务农,只有花白胡子的老者,背靠南墙晒着太阳唠家常。
张旭经过询问,最终找到了村东头张辅老人的住宅。
一座干净整齐的小院,青砖瓦房,虽然谈不上富足,却也算得上殷实人家。见张旭进门,可把老者给乐坏了,匆匆迎出来笑着说:
“张将军,小人还以为您跟我开玩笑呢?没成想真的上门来了。”
“张老,我是您的晚辈,千万不可自称小人。”张旭笑着说。
“好,都依将军。”
“老人家,晚辈是来给您赔礼的,实在对不住,您的事没能办成。”
张辅脸上显出几分失落之态,犹豫片刻点点头说:
“让将军费心了,老朽也知道,张大户家里有根基,招惹不起。”
“老人家说的没错,倘若张家在州府有根基,我直接就可以处理,没想到他叔叔是朝廷的重臣。”
“是了,是了。”
“当然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张旭突然又说出这么一句。
“什么办法?”张辅眼睛一亮追问道。
“您是张家湾的族长,那三百里良田的地契是不是在您手上?”张旭问。
“没错,地契的确在我手上。”张辅老人回答。
“如果您信得过我,就把地契给我,让村子里每家每户出个壮丁给我做工,按田里收入的两倍发银子。”
“当真?”张辅一副难以置信的口气问。
“咱们来算一下,每亩地可以产多少稻米?”
“一石半。”
“每亩地一石半,三百亩地可以产四百五十石,每年种两季稻米加起来是九百石。市面的米价,一两银子能卖多少?”
“八钱银子一石米”
“九百石米,可以卖七百二十两银子,我每天拿出四两银子的工钱,给村民们平分,张家湾一年到头可以拿到一千四百两银子。”
尽管银子的诱惑很大,但是长在庄户人家的张辅,照旧有所疑虑,始终不肯点头。
“老人家,我也姓张,所以才想给张家湾的百姓找一条出路,如果您信不过我,我可以去找周围其他村子的族长。”
“将军,您当真姓张?”
张旭从怀里拿出牙牌,指着上面的字迹说:
“这几个字您应该都认识吧?信武将军张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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