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梓晨看他畏手畏脚的样子,也懒得多说什么,宁负学的是物理专业,计算机水平应该不会太差,曾经的顶级黑客玩不过现在的年轻人,在任梓晨看来这是时代进步的必然结果。
他还是想和宁负谈谈,于是他拨打了宁负的电话,无法接通,用黑客的手机拨打,一样无法接通。他不知道宁负早就把所有号码屏蔽了,只有他通讯录保存过的号码才能接通。
看着微信对话框里那句“等警察电话吧。”以及自己被拒收的“打电话聊一下。”任梓晨感觉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想要还手,那个人早就贱笑着跑得无影无踪。
他的谈话技巧和心理攻势根本没有用武之地。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套逻辑严谨的说辞,足以让宁负自惭形秽,然后放弃苏桃,这样他就可以对苏桃说宁负是如何的懦弱,根本配不上她。
他会一点一点切断苏桃所有选择,她只能乖乖回来。
但是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自取其辱,是他小瞧了宁负。
和苏桃约定的时间还差两个小时,他知道苏桃也一夜没睡,现在他需要去搞定宁负,把他变成压垮苏桃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添加了宁负舍友郭颂的微信,说:“兄弟,麻烦让宁负把我微信加回来,有很重要的事和他说。”
郭颂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宁负,他们正在上线性代数,宁负的行阶梯划不出来,正在检查矩阵是不是抄错了。
郭颂小声说:“有人让你把他加回来,说有事和你说。”
宁负说:“我分期买手机的平台客服,一直在骚扰我,帮我骂他,举报他。”
任梓晨过了一会儿收到了郭颂的回复:“谁和你是兄弟了?我是你爹好么?连你爹都认不清,我也不要你这个瞎眼的儿子了。有多远滚多远。”
任梓晨怒不可遏,说:“你是不是有病?”
郭颂说:“儿子别急,我认你,我认你,来,叫声爹听听。”
任梓晨果断删了郭颂,他打电话给黑客,想把郭颂的手机黑了,但是黑客说到此为止,不想再参与这件事,给多少钱都不行。
任梓晨当初说的是想了解一下“第三者”的相关信息,这个黑客本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参观一下宁负手机,把浏览记录和聊天记录全部翻出来,未曾想踢到了铁板,连自己违法犯罪的证据都被宁负捏在了手里。离了任梓晨他家族的企业,自己还能去其他地方找到工作,可要是有了案底,在这一行就做不下去了,没有人愿意把看家护院的工作交给一个小偷。
任梓晨彻底暴怒了,他含着金汤匙出生,想要的就一定得拿到手里,被欺负了就狠十倍地报复回去,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他这样有挫败感,他恨苏桃,也恨宁负,恨不得把他们统统撕碎。
他不明白自己成绩优异,留学两年,年纪轻轻就参与家族企业的管理,为什么连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都应付不了?
宁负也不明白,他检查了两遍,自己的矩阵和黑板上的矩阵没有任何区别,郭颂说:“白痴,1×5+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