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墨不费吹灰之力,就让郑仕弘不得不忍痛割爱,让出心柳。
连带着还让郑仕弘对他千恩万谢!
其实郑陈氏临走时,杨墨对她说的是那手镯是剿匪的战利品。
他送了郑仕弘一对,他自己也还留着一对。
因此,心柳手腕上的那对,是他送的!
这老娘儿自然心领神会,立刻就不吱声了。
杨墨送给他家几千两黄白之物,金银珠宝,还有一尊大珊瑚。
那都是背着朝廷干得私活,她当然害怕张扬出来。
这时心里的疑惑才算解开了,急匆匆转身就走。
其实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怀疑的。
毕竟自己丈夫是个什么德行,她心里很清楚。
她急匆匆赶回去,是要翻出家里的箱笼,好好看看那对镯子到底还在不在。
妇人的这点小伎俩,又怎么能逃得出杨墨的眼睛。
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总不能让郑仕弘赔了夫人又赔银子。
杨墨伸手向心柳讨来了手镯,又把小全子招了过来。
“先生叫小的何事!”
小全子见家主召唤,不敢不来。
走过来不远不近的站着,脸上陪着小心。
“你站这么远干什么?怕我吃了你呀?站近些!”
小全子这才又走近了两步,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
如今他已经进了先生的打击范围之内,再不敢嬉皮笑脸。
杨墨又好气又好笑:“你小子什么都好,就是还差点稳重。”
“你刚才这么早就跑出来,万一让那泼妇看见,咱们岂不是要前功尽弃?心柳姑娘也要被你连累。”
“先生教训得是,小全子记下了!”
小全子老老实实的鞠了一躬,这才又说道:“先生还有什么吩咐,这次小子一定记得稳重。”
杨墨气笑了,把一对镯子拍在他手里,又指着马背上一个最小的银箱,说道:“你把这东西和一箱银子送到郑大人府上,记得要亲自交到管家手里,跟他说明白,这些都是郑大人的东西,从来就没离开过郑府,你明白吗?要快,一定要赶在那老娘们儿回府之前。”
“那还等什么?先生告辞!”
小全子把镯子揣进怀里,卸下银箱,扛起来就跑。
一溜烟的工夫,就已经消失在了巷子深处!
其实郑仕弘临走时,杨墨拍的那只箱子,是从土匪窝里缴获来的。
跟他送到郑府的银箱一模一样。
郑仕弘立刻就明白了杨墨跟他老婆到底说了什么,悬着的心也算放了下来。
一旦他老婆质问起来,他的答案自然和杨墨如出一辙。
现在就差家里也要有一副同样的镯子了。
郑仕弘还以为,家里那堆财宝里面,真有一模一样的镯子。
他哪里知道,杨墨这是临场发挥,就看小全子的脚力了。
小全子要是赶在他们前面去了郑府,那郑府就能找出镯子来。
否则,郑仕弘今天不死也得脱层皮。
还好郑仕弘和他老婆都身材肥胖,一路又拉拉扯扯。
等他们回府时,小全子的银箱和镯子,早就进了郑府。
管家得了小全子的话,自然知道这是关系到老爷生死存亡的大事,哪里敢透露半个字。
话说回来,他替老爷保守了这个秘密,老爷今后还能亏待得了他吗?
当晚,瞅个没人的时候,管家才把事情原委和盘托出。
郑仕弘见了银箱,方才明白,自己这是被杨墨给算计了啊!
这箱银子,明明就是心柳姑娘的赎身银子!
直气得他咬牙切齿,却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而这时候,杨墨已经带着心柳回到了府城的宅子。
这处宅院已经被顾菲菲整个买了下来。
如今实实在在已经是杨家的产业。
顾菲菲瞧见杨墨带回一个俏娘子来,好生气闷!
她今天并非不想去迎接杨墨。
实在是因为手头的生意太忙,最近又接了一笔十分庞大的订单。
有人一次性在她这里订购了一千块香皂。
要知道,现在香皂在府城的行情,可是十两银子一块。
这人一次就订购了一千块,还不还价!
那就是一万两白银!
如此大的手笔,快赶上她这几个月赚的银子的总和了。
她一心想把这笔订单拿下,给先生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