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翎刀!好名字。”徐骁接过凤翎刀,眼底不由得一阵模糊。
这两件兵器倾注了他极大的热情,就像是他的亲生孩儿。
如今孩子有了名字,作父母的哪有不喜悦的。
他一时没忍住,喜极而泣!
杨墨又取过那把双刃短剑,说道:“刀叫凤翎刀,凤不离凰,这把小剑就叫凰影剑吧!”
俗话说一寸短,一寸险。
杨墨唯愿这把小剑像妻子一样伴随凤翎刀左右,永远藏在暗处。
不到千钧一发之际,决不现身。
等到它现身之时,一定要像飞鸟的影子一样迅速。
“凤翎刀,凰影剑。好一对雌雄宝器。有此二物出世,徐兄你的大名,怕是很快就要传遍整个大胤了。”
陈武由衷赞叹了一句。
徐骁接过杨墨手中短刃,连忙谦逊道:“徐某不过是个乡野废人,若无先生,哪有徐某今日。若要传名,也是传师父的名。”
杨墨打趣似的说道:“你也不必过谦,以后有人请你打制雪花镔铁,大可以打给他。只是一条,银子少了咱可不干。”
“谨遵师父教诲!”
徐骁喜出望外,眼泪刷得一下就出来了,他自己却一点也没察觉。
“送去木工坊,让连生给它们做对刀鞘。”
“是。”徐骁捧着刀剑恭恭敬敬的退出宅子。
腰板都挺直了三分,心里充满了自豪感。
徐骁前脚刚走,山茅后脚就进了屋子。
陈武连声笑道:“小山兄弟好没眼福,早来半刻,就能看见徐兄打制的镔铁刀了。”
山茅却一脸凝重,急声道:“看刀是小事,先生,出大事了!”
杨墨和陈武看他神色紧张的样子,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陈武忍不住问道:“小山兄弟,出了什么事?”
一旁的杨墨心里却已经猜到了八分。
三天前,杨墨派张顺和山茅分头行事。
一个去黄天荡约见定海狂龙黄昊。
一个去县城监视郑仕弘等人。
山茅每天都按时回来禀报情况。
张顺却迟迟不见人影。
黄天荡距离老山村有段路程,又全是水路。
本来预计最晚第二天午后,张顺就该回来的。
左等右等却不见张顺的人影。
杨墨情知,定然是黄天荡里出了变故。
就把山茅找了个来。
让他亲自去一趟黄天荡打探张顺的消息,直到现在才回来。
见山茅神色如此凝重,杨墨就知道,多半是张顺出事了。
“顺子哥被黄昊扣在了水寨!”
“什么?”陈武不由大惊。
杨墨闻言,更是心里一沉。
最不愿见到的情形到底还是发生了!
张顺手里有吕文德所赐玉佩,黄昊居然视而不见,这是杨墨始料不及的。
吕文德不是黄昊的主人吗?
黄昊为何不听吕文德号令,胆敢扣押杨墨的信使?
难道黄昊想假戏真做,自己当大王,不想再受吕文德控制?
那他为什么又听任秦子穆凌驾于自己之上呢?
杨墨气急:“岂有此理,手下败将竟敢不听号令,陈武!”
“在!”
“集合景从!”
“是!”陈武转身就要奔出正堂,却被山茅一伸手拦了下来。
“先生,黄天荡是水寨,没有战船和水兵,冒然前去,定然凶多吉少,望先生三思而后行!”
“望先生三思!”陈武和山茅一同拱手劝谏!
犹如兜头一盆冷水,杨墨顿时就清醒过来,狠狠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