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你跟三叔下网,等网拉上来的时候,却发现网被什么东西划破了。这种事,村里很多人都碰到过。那个时候,你们就猜测,底下有什么东西把渔网给划破了。
前次我去虾岛潜水时,我特意潜到海底看了一下,才发现当初划破网的地方,有一根生锈的铁船杆。顺着船杆找下去,我很快发现沉在海底的一艘明代福船。
除了这些从船上找到的瓷器外,我还找到不少金银跟铜钱。前次去省城时,我带了一些铜钱去卖,因为我在部队的老连长,刚好认识做这个生意的人。
结果那些铜钱,卖了一百万。当时怕这丫头太吃惊,我便没跟她说。剩下这些瓷器,我打算放在家里,反正也能用。往后若是有机会,那咱们在想办法卖。”
将打捞沉船的事跟父母说了一番后,徐立言也忍不住有些埋怨道:“你一个人下海的?那地方水应该很深吧?你打捞的时候,没人看见?”
“没!是傍晚的时候,那边距离虾岛也不算远,没什么鱼群,村里人都不愿去。我是去找龙虾时,意外发现那艘沉船的。至于潜水,我在部队就是做这个的。”
知道父亲是埋怨自己独自一人下海潜水,又是潜那样深的海。真出什么意外的话,呼救都来不及。可在徐海宝看来,在海里的他只怕比在陆地更安全吧!
坐在一旁的徐清雅也适时道:“爸,哥潜水老厉害了!有时潜到水下,半小时不冒头都没事。前几次陪他出海,还把我吓一跳呢!”
在徐清雅讲述徐海宝潜水有多厉害之余,一直捧着碗的徐母却突然道:“宝娃,这碗能卖多少钱?咱家晚上用来吃饭的,都是这碗?”
面对母亲的询问,徐海宝想了想道:“妈,具体的价格我也预估不了。这碗碰上识货的,一个卖几十万上百万都有可能。如果这碗是官窑烧出来的,价格只怕会更高!”
“我的老天爷!这么贵的碗,你竟然用来吃饭?真要打碎一个的话,那赔都赔不起啊?”
看着自家老妈一脸惊讶的表情,徐海宝却适时摇头苦笑道:“妈,我就是怕你们得知这个事情,会藏不住事。所以,我原本没打算告诉你们这些。
这些碗,我暂时不打算出手,从船上还捞了一些其它的东西,我打算先把那些东西拿去香江那边拍卖。用拍卖赚来的钱,回家搞这个旅游开发。
虽然这些东西都是从海里捞的,可真有人问起这事,你们一定要说,这是爷爷他们传下来的。这些碗我们一直都在用,并不知道这碗有这么值钱。
若是让人知道东西是从海里捞起来的,也会惹来不少麻烦的。总之,我告诉你们这些事,就是希望你们知道,搞旅游开发的资金,你们根本不用担心。
如果我真想偷偷做个富翁的话,把这些瓷器卖了,足够我们一家潇洒一辈子。若是真那样的话,估计你跟爸明天都会提心吊胆,好象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而且我打算,用赚来的钱回馈村子。相比待在城里,待在村里却没那么多事。往后有事咱就待在村子招待游客,没事的时候咱也去外面旅旅游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要咱们一家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好。而且我还年青,我也想做点事业,若是能带领村子致富,这钱赚的不是更有意义吗?”
一直听着这话的徐父,也很满意的道:“不错!你小子能有这样的意识,很不错!阿芬,这事就听这小子的,咱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也别往外说。
等村子的旅游搞起来,咱们把城里的工作辞了,就在村子待着。等这小子结婚了,我们就帮他带带孩子。这些碗的事,咱必须统一口径,知道吗?”
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徐立言终于拍板支持儿子的决定。那怕今晚儿子说的事,对他的心理冲击也很大。可徐立言还是知道,儿子有自己的想法跟主张。
只要儿子不做坏事,又始终记挂着家人跟村子,那他也不会多干涉什么。毕竟,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些事他也帮不了徐海宝什么,能做的就是支持守好家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