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彻云天的爆竹声中,终于迎来了天启七年...
这个新年,杨佑却是在马背上度过的,没办法,现在还不是他享乐的时候...
赶到广宁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是守军用竹篮将他吊进行去的...
“你小子不是怕吃苦,不肯来吗?怎么看你这表情,跟娶了新媳妇似的开心?”
孙承宗半靠在床榻上,一脸玩味地看着杨佑道...
老爷子伤的不重,但毕竟年纪大了,又上了一股火,所以这一躺就是半个多月...
不过这也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杨佑进城就跑他这来了,直接把他堵在了被窝里,老爷子干脆也耍赖不起了...
“吸溜溜...”
一大碗热乎乎的羊汤下肚,杨佑几乎冻僵的身子,终于暖和过来...
打个饱嗝、抹了下嘴巴,才道:“不出来不行了,再不出来,魏忠贤就该亲自提刀砍我了...”
“呵呵...你年轻力壮,而且我早听人说你武功不错,还怕打不过他?直接打死他,就当为国锄奸了...”
杨佑撇撇嘴,不想就这个问题再进行下去,遂改口道:“你这边怎么样、有什么动静吗?”
听杨佑问起,孙承宗忽地来了精神,一伸大拇指赞道:“高!你这个什么...哦对!军事演习,实在太高阴了,老夫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呵呵...老夫没看错,你小子果然是个天才...”
“得、得!别忽悠我,我既然来了,咱还按之前说的,我负责赚钱,打仗的事,还归你管...”
人贵有自知之阴,让杨佑搞个破坏,出个损招什么的,他在行,冶理军队地方等等让人头疼的事,还是让别人来吧!
看着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杨佑,孙承宗微微一笑,心道,既然来了,还想躲清闲?这可由不得你了...
想归想,嘴上却没说破,只是点头道:“话是这么说,不过你也看出来了,老夫伤还没好,郎中说了,还需要静养些时日,所以你就当帮老夫了,还有你那个军事演习计划,是你制定的,当然还得由你将其完成...”
“老头,你这不难为我吗?辽东不比其他地方,您手下那些骄兵悍将,谁指挥得动啊!”
“老夫相信你行,另外你可能还不知道,自打有信你会来辽东后,魏忠贤就已经停了辽东的饷银,这个年,还是老夫拆东墙补西墙,勉强挺过来的,如果朝廷再不拨付饷银,下个月辽东十余万大军,以及府衙的各级官吏,都将无饷可发...”
“有、有这回事!那混蛋不知道...”
听了孙承宗的话,杨佑不由又惊又怒,他很想说魏忠贤不知道断辽东军饷的后果有多严重吗?
可话到嘴边就反应过来,魏忠贤此举,跟辽东军没半点关系,是冲着他来的...
一瞬间,原本对魏忠贤仅有的几分好感,也消失殆尽...
这些缺零件的玩意,真不能以正常人度之...
孙承宗也苦笑道:“老夫已连发十余道奏折,催要饷银,却都被魏忠贤以各种理由退了回来,不瞒你说,你要是再不来,老夫都打算回京去找陛下了...”
“这王八蛋!”
朝廷现在不缺钱,而且大多是杨佑亲自划拉进国库的...
可问题是魏忠贤把持着朝政,偌大的朝廷,用银子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所以他有一万个理由拖欠本应拨付给辽东的军饷...
“如果骂人管用,阉、魏忠贤早被骂死了,别说没用的了,还是想办法怎么弄银子吧!”
孙承宗一句话,让杨佑也犯了难...
老头说的容易,哥们初来乍到,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让哥们从何下手?...
“对了,纪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