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整就是一整天，好像这组从来不整理资料，就等着他来似的。
没办法，新人都是这样。
大学和社会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在学校里，你可能是个人物，在社会上，你只是个人，有时候连人都不是。
“哎，做人好难啊！”
叹了口气，林凡拿起手机看了看，此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距离最后一班地铁，还有一个多小时。
从公司到最近的地铁站，只需要走五六分钟，算上买菜的时间，好像还很充足。
这样想着，林凡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瞄向了手机里的某个app。
虽然这个app他反反复复删过几次，但现在真的有点累。
而且，公司里好像就只剩他一个人。
环顾左右，林凡轻轻点开那个app，并熟练的输入网址。
自拍在线......
“林凡——！”
本来正想点进去放松放松，结果一声叫魂儿，差点要了林凡的老命。
他猛地转过头，发现叫他的人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也就是交代他整理资料的领导。
我擦！
这家伙哪里冒出来的？
吓死人了好嘛！
就在林凡惊怒交加的同时，张斌笑呵呵的走了过来，轻声问道：“怎么样，分到我们组还习惯吗？”
习惯个毛啊！
别的同事都放假了好嘛！
心中无能的怒吼，嘴上却带着几分小心的反问：“张主任，您……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其实也不怪林凡窝囊，主要是拖欠两个多月的房租，让他不得不向’恶势力‘低头。
这张主任，表面上看起来和颜悦色，背地里却是个十足小人。
动不动就将加班挂在嘴边，说整个组都在加班，你一个人好意思不加班吗？
偶尔没事，还给你画个大饼，让你任劳任怨，好像公司是他家开的一样。
在培训那段时间，林凡没少听别的同事说张斌的坏话，但分组这种事由不得他，就算明知这个领导不行，他也得小心伺候。
听到林凡的话，张斌顿时收敛笑容，蹙眉道：“没什么交代的，就是问你工作做完了吗？我看你在玩手机，想提醒你一下，这里是公司，得分清楚场合！”
“啊？”
林凡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手机屏幕还亮着，不由老脸一红，急忙锁上屏幕，小心翼翼道：“张……张主任，我的工作已经做完了，您看这班……”像这种无聊的人，他才懒得搭理。
看着今天是清明节，就打个电话来恶作剧，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可以捉弄别人？
其实不过就是一个低级趣味罢了！
现在是什么社会？
科学社会！
咱们都相信科学的好吗？！
脸上挂着不屑，林凡直接将这个号码拉黑，然后跨步走进电梯。
没多久，他便来到了公司楼下。
只见绵绵细雨，纷纷扰扰，将整个夜色笼罩得朦胧了几分。
空气被雨水冲刷得格外潮湿，地面上的积水反射着五彩斑斓的霓虹灯。
若不是远处几缕袅袅青烟，林凡差点忘了自己身处市区。
其实城里的人远比农村的人更可怜，因为他们的先辈大多埋在钢筋混泥土、以及花石草丛下。
有可能你拐个路口，就路过了别人家的家门。
所以每到清明节，总能看见路边有人烧纸，树下有人点蜡。
当然，林凡是不信这些的，因为他是典型的无神论者。
他觉得世上根本没有鬼，如果有鬼，那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诶，人呢？怎么走了？！？”
“行了，知道了！”林凡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斌挥手打断。
正当他以为张斌会说点什么的时候，却见张斌转身就走。
这让他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对方没有主动找事，林凡也懒得计较，于是提起背包，准备下班。
而这时，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你妹妹找你，你姑姑找你，你妈妈找你，你姥姥找你……?”
“喂，妙云姐！”
“臭小子，这么晚还不回家，是不是在想着跑路？我可告诉你，你身份证还在我手上，再不交房租，老娘搬过来跟你住！”
“别别别，我知道了……”
“知道个鬼啊，你在哪？晚上回来给我带只烧鹅，外加一箱啤酒，三个兔头，五包辣条，从你房租里扣！哼！嘟嘟——”
“？？？”
林凡懵逼。
所以这又是个什么情况，刚刚张主任没找事，现在房东来找事了？
还有，催房租就催房租，怎么还让自己兼职外卖小哥？
点这么多东西，你吃得完吗？！
心中大大的无语，林凡撇了撇嘴，然后收起手机，准备走出办公室。
可就在这时，该死的手机又响了。
林凡摸出来看了眼，却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不由有些迟疑。
于是他走到电梯口，才接通了电话。
本以为对方会先说话，结果听筒里传来一阵杂音，像是在路边，又像是在野外。
林凡不想耽搁时间，于是主动开口道：“喂，请问你是……”
“我，你，你是林凡吗？记住，今晚别出门～～”
对方的腔调带着颤音，空灵且飘渺，给人一种鬼气森森的感觉。
林凡下意识打了个激灵，然后破口大骂：“大晚上的打这种电话，有病啊你！”
骂完，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像这种无聊的人，他才懒得搭理。
看着今天是清明节，就打个电话来恶作剧，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可以捉弄别人？
其实不过就是一个低级趣味罢了！
现在是什么社会？
科学社会！
咱们都相信科学的好吗？！
脸上挂着不屑，林凡直接将这个号码拉黑，然后跨步走进电梯。
没多久，他便来到了公司楼下。
只见绵绵细雨，纷纷扰扰，将整个夜色笼罩得朦胧了几分。
空气被雨水冲刷得格外潮湿，地面上的积水反射着五彩斑斓的霓虹灯。
若不是远处几缕袅袅青烟，林凡差点忘了自己身处市区。
其实城里的人远比农村的人更可怜，因为他们的先辈大多埋在钢筋混泥土、以及花石草丛下。
有可能你拐个路口，就路过了别人家的家门。
所以每到清明节，总能看见路边有人烧纸，树下有人点蜡。
当然，林凡是不信这些的，因为他是典型的无神论者。
他觉得世上根本没有鬼，如果有鬼，那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既然不来找自己，那自己干嘛当它存在？
所谓信则有，不信则无，自己不信，那肯定是没有了！
“害，想那么多干嘛！”
林凡哑然笑了笑，旋即撑开雨伞，迈步走向地铁站。
........
与此同时，另一边，公司楼上。
在林凡刚走没多久，张斌抱着一堆文件夹走了出来，环顾左右，不由有些疑惑。
“诶，人呢？怎么走了？？”
“诶，人呢？怎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