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空间中寂静无声。
柳千雁被九条冰冷锁链紧紧锁着，丝毫不能动弹。
“千雁。”
苏长歌的灵识在幽暗空间中化作一道虚幻的身影，低声呼唤。
柳千雁闻声，眼皮悸动。
她用力地睁开双眼，看到了思念了近三百年的苏长歌。
刹那间，她的眼神一颤，眼珠子红了起来。
“王爷……”
“您终于回来了。”
柳千雁嗓音沙哑，但难掩语气里的激动。
“嗯，本王回来了。”
苏长歌看着柳千雁这幅模样，不禁觉得一阵心疼。
他记忆中的柳千雁是一个面容坚毅，意气风发，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
而如今的她，面无血色、形容枯槁、气息微弱，宛如将死之人。哪还有当年一丝一毫的风采？
“你可知你现在身在何处？本王这便来救你。”苏长歌关切问道。
“末将不知……”
柳千雁艰难地摇了摇头。
“没关系，无论你在哪儿。本王一定会去救你。”苏长歌信誓旦旦道。
“末将一直都相信王爷会来的……”柳千雁语气虚弱，但话语中充满对苏长歌的信任。
“你可知晓当年对你出手的天上王朝的人的底细？”
苏长歌察觉到残魂支撑不了多久时间，于是问出关键问题。
“他们不是真武大陆的人……似乎来自别的世界。当年末将已踏入金丹期，却不是对方的一合之将。”
“当时叶尘察觉到大炎王朝异动，以秘法从天渊赶来，我和他联手依旧不是对方的敌手。据叶尘推测，对方恐怕是一尊元婴强者。”
柳千雁虚弱地说着当年的事。
“天渊？”
苏长歌闻言诧异，他想起了昨夜幻境中也曾看到天渊二字。
但还不等他再问，眼前幽暗的画面消失，他的灵识回到了临安城县衙。
苏长歌睁开双眼，眼中闪过寒意。
“王爷，情况如何？您可见到了柳将军？”徐梁急切地问。
“见到了。”苏长歌颔首。
“这么说柳将军还活着！太好了！”
“不过王爷……方才裴青云告诉我，您拔除了临安城的监察司。可半旬后便是监察司向我大炎百姓征收赋税的日子。只怕届时事情便会败露，我们该如何是好？”徐梁问道。
苏长歌闻言，眼神中闪过冷意。
“传令下去，整顿兵马，七日后挥师南下，本王要收复大炎江山！”
徐梁闻言，振奋不已。
“是！”
他当即应声，转身就要离开去整顿兵马。
“等等。”
苏长歌喊住了他。
“本王观你气息浮动，恐怕距离筑基期不远了。此丹你拿着，将其吞服可助你踏入筑基。”
苏长歌从袖中取出一枚丹药，屈指一弹交给徐梁。
徐梁捧着丹药，如获至宝！
“多谢王爷恩赐！”
“嗯，你去吧。”苏长歌颔首。
待到徐梁和裴青云离开，苏长歌回到厢房之中陷入沉思。
“没想到千雁竟和叶尘那小子认识。”
“不过他们到冷宫见我前后也就差了二十年，又都是气运之子，相识很正常。而且他们又都是从我这里得到的机缘，因此成为莫逆之交也不无可能。”
“但是……千雁提到了‘天渊’二字。”
苏长歌眉头微皱。
他在昨夜的神秘烙印的幻象中也见到了‘天渊’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