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懵了。
上一秒她还在营帐里，怎么下一秒就被一股怪力拽到了这里来。
眼前这人是谁？
看起来眉清目秀的，这身打扮也不像是北疆之人。
奇怪，怎么感觉这么眼熟呢？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儿？”
女子很有胆量，短暂惊慌后立刻调整好情绪，起身蹙眉质问道。
“不用害怕，我是你的有缘人，叫我苏长歌便好。”苏长歌露出儒雅微笑，想安抚女子慌张的心情。
“苏长歌？”
女子闻言一愣，随后瞳孔放大，死死盯着苏长歌的脸。
在她脑海里，一张画像上坚毅威严的面孔与苏长歌的面孔重合。
“王……王爷？”
瞬间，女子浑身颤抖，美眸中的震撼化为欣喜。
“噗通！”
她猛地朝苏长歌单膝跪下抱拳。
“末将柳千雁，拜见王爷！”
王爷？
苏长歌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尘封二十年的记忆潮水般涌来。
“你穿的是北疆士卒的铁衣，你是我北疆的将领！”
苏长歌认出铁衣后欣喜，继承了北渊王身体，自然也继承了北渊王的情感。
“可本王不记得北疆有你这位巾帼女豪杰？”苏长歌疑惑。
“回王爷，末将乃二十年前左副将柳从戎之女。王爷离开北疆时，末将才十岁。”柳千雁恭敬地回答道。
“才十岁啊，怪不得本王看你面生。没想到你还认得本王。”
“王爷的画像一直在帅帐里挂着，军营上下无人不知王爷面容。”
柳千雁很激动，像是小迷妹见到了偶像。
苏长歌点点头。
当年北渊王在北疆乃是战功赫赫的战神，被军中将士牢记二十年在情理之中。
“一转眼二十年过去了，北疆恐怕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吧。你且与我说说。”
因为北渊王残留下的情感，苏长歌对北疆这二十年的变化很感兴趣。
“末将遵命……”
柳千雁开始缓缓讲述。
北疆战事复杂，尤其是自苏长歌离开之后，局势更是风云变幻。所以柳千雁讲述的时间远比叶辰要久，从傍晚一直讲到深夜。
“我明白了。”
苏长歌听完讲述之后，恍然般点点头。
怪不得当年皇帝老儿敢冒着北疆十万铁骑揭竿而起的风险囚禁北渊王，原来是早就把北渊王的右副将以及不少心腹给收买了。
北渊王前脚刚离开北疆，后脚右副将等人就拿下了兵权。
之后尽管左将军等人一直主张进京营救北渊王，但全都被右副将给拦了下来。
二十年过去，右副将依旧掌管着北疆兵权。
不过在左副将柳从戎的暗中谋划下，他已经有了和右副将叫板的资格。
能把女儿身的柳千雁推到副将之位，就是证明。
“自从王爷被困京城后，家父日日夜夜都想营救王爷回归。”
“请王爷放心。过不了多久，父亲就能压过右将军，夺得兵权。届时定来救您回去。”柳千雁郑重道。
苏长歌闻言却摆了摆手。
来救我没用啊，距离三百年的期限，还差二百八十年呢。
“不必浪费精力来营救本王，本王在这里待久了，已经习惯了。”
“你们守护好北疆，庇佑王朝百姓才是最重要的。”
苏长歌一脸正气。
“王爷说的是。”
柳千雁惭愧地低下头，在大义凛然的苏长歌面前自惭形秽。
片刻后她又抬起头道：“对了王爷，如今王朝内好像出了许多怪事。”
“什么怪事？说来听听。”苏长歌投去目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