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池明明问道。
范阳回转身来,压低声音道:“不好了,怕是我的事发了,暗卫来捉我了!”
这段时间他纵横各省,四处联络,想纠集一群不满严清的书生,大家定好时间,齐心进京上书,要做那等斥退奸邪的清流。
他这般活跃,自然容易引得暗卫注意,他早就想着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池明明倏地站起来,说道:“我去瞧瞧,看来的都是什么货色,不得已时,干脆掩杀了他们。”
范阳拦住她,急道:“不要,现在和他们起冲突,咱们就只能跑路了,我先出去躲躲,等摆脱了他们,再来与你们汇合。”
事情紧急,来不及细细筹划,池明明立即答应下来,她推开后窗,手上运上巧劲,把范阳远远送了出去。
范阳轻巧落地,不敢停留,缩身钻进一条巷子里,昏头昏脑地往前跑去,跑了没几步,眼前出现一个黑衣人。
范阳倒抽一口冷气,连忙反身,却见后面不知什么时候也跟上来几个黑衣人。
他心中冷笑。
真当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吗,他可是伯安脉的儒士,如今已有八层阶梯,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打定主意,范阳纵身向前面的黑衣人冲去,刚到黑衣人面前,却见对方手上闪动电光,随即一条电花劈在他身上。
五雷法?
为什么一个暗卫番子竟然会五雷法?
范阳还没想明白,浑身一颤,整个人晕过去了。
等他醒过来时,已经是在城外,他被人头下脚上掉在池塘边一棵柳树上,头刚刚好被浸在水里。
范阳费力地把头从水里挣挫出来,却见几个黑衣人站在岸边戏谑地看着他。
“狗番子,要杀就杀,为何这般辱我!”
范阳怒道。
黑衣人没有搭理他,竟然转身走开了,很快就消失了踪影。
范阳心中惊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若说这些人是暗卫番子,他们不该就这么放过他才对,可若说他们不是番子,又为何会为难他?
想不明白,他想要运浩然气挣开绳索,却发现浩然气被人封住,一时间竟然运不动。
封印也不太强,估计不久即可自解,看来那些人确实只想捉弄他。
范阳无奈,只好努力向上挺身,免得头被浸在水里。
悦来客栈,池明明把范阳送走,等了好半晌,却并不见有人进来盘查,几人正感到纳闷,却听房门被敲响。
韩复和池明明对视一眼,谨慎地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一条缝,却见门前站着个面相普通,笑容可掬的男子。
“你好,有事吗?”
男子笑道:“我来找池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