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世永知道拿了这银子,那他以后就彻底成了马逆在大清那边的暗子,不拿,好像他还一样要受马逆的挟制,只不过一个主动,一个是被动而已。
犹豫再三,他还是从马仲英手中接过了银票,生活就是这样,既然不能反抗,那就要好好享受,有银子不拿岂不是要遭天谴。
送走了左世永和赵登龙,马仲英就是将所谓的皇三子王士元一家请进了电白知县衙门暂歇,只不过杨延迪和黄进等龙门岛水师官将却是面色犹豫,很是有些欲言又止。
马仲英显然发现了杨延迪等人的不妥,遂开口道:“杨帅,你我本是同盟,又屡次共击清军,乃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尽管说。”
“那本帅就说了,本帅知道马帅是要利用皇三子之事挟制闽浙总督赵国祚,但皇三子到底是天家嫡系血脉,能继承我皇明正朔的唯一传人,马帅又何以知之王士元就是三皇子,有没有印信记认?咱们总不能奉个假皇子为主吧!”
杨延迪的话代表了在神电卫绝大多少琼州军官将的心声,这会包括马三德在内的将左都好地看着马仲英。
“王士元是烈皇子嗣之事千真万确,有没有记认,将其请出来一问便知,马三德你去请人。”
别人不知道王士元是否是崇祯皇子的真伪,可对于马仲英这个熟知历史的穿越者来说,却是一清二楚,因为这王士元在伪清康熙四十七年曾被大岚山义军领袖张念一带入军中,改年号为天德,造过清朝的反,张念一为了确认此事,曾取出王士元私藏的印信,这也是后来清廷确认王士元就是崇祯皇子的证物,王士元既然拖家带口被赵国祚送至琼州,那印信必然被他带在身上。
很快。
王士元就被马三德带进了县衙花厅,只不过可能是因为身份暴露的缘故,王士元的面色很差,在看到花厅内的一众官将后,王士元本想出言否认他是崇祯皇子的事,但看到马仲英那逼人的眼神,只得期期艾艾地坐到了一侧的官帽椅上。
“王士元、原是王,殿下既然是烈皇嫡系血脉,那就是我皇明正统的唯一继承人,如今建奴祸乱我汉人江山,殿下当奋崇祯皇帝之勇烈,重掌大明国祚,以中兴大明为已任,但皇家血脉尊贵,不知殿下可有印信为证,如今清廷已经知道殿下入琼,殿下您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马仲英说完之后,就是定定地看着王士元,能在伪清政权的统治下活了近四十年的人物,马仲英相信王士元应该知道利害。
“唉……马帅、杨帅,我隐居浙江,只图苟全性命耳,二位又何必将我指认出来呢?其实我并不是皇三子,也不是皇五子,而是皇四子朱慈炤,这是孤的私印,还有朝廷册封孤为永王的金册。”
和左世永、赵登龙一样,没有退路的朱慈焕只得从贴身的衣物中掏出了一块明黄色的丝帕,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只见丝帕中裹挟一方印玺和一块金箔所制的诏书,马仲英和杨延迪急起身去看,那玉印当真不是凡品,应该出自于皇宫大内,而那块金册上更是明明白白记载着册封亲王的圣旨。
“臣等拜见永王殿下!”
有金册,有印信,在场的官员哪里还敢怀疑,一个个跟在马仲英身后,重重地拜倒在永王朱慈炤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