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市舶司?二十万两银子只值半成的干股,一两年就能赚回本钱?什么买卖这么值钱,马兄弟你是不是想讹我的钱?”
王复汉对马仲英让他入股市舶司的事很是疑惑,他虽然知道这一年多来琼州军侵州掠府,捞了不少银子,但马仲英向来手面阔,又养了几万兵马和二三十万百姓,想来也缺银子,所以他不得不怀疑马仲英是不是要黑了这笔钱。
俺老王是有把柄在你手上,可是你也不能昧咱的银子不是,这可都是辛苦钱啊。
“瞧你那扣索样,区区二十万两银子能值得什么?我告诉你,琼州不知道有多少士绅眼红这半成干股呢,你可知我琼州一船货运到安南和吕宋能赚多少银子?这样和你说吧,一匹丝绸在国内不过六钱到一两银子,可若是卖给吕宋那边的佛朗机人能值十两银子,除掉海路消耗的三成,我能赚六两,一年我只要跑十船,利润就能达到五百至六百万两,半成干股,你就能分到二十五万两银子,要不是看在你我兄弟情谊上,老子才不会带你一起发财呢!”
马仲英缺钱吗,市舶司还没运行之前肯定缺,因为三万陆师每个月军饷就要六万两,再加上琼州军水师和龙门岛水师的花销,一个月光是军饷就要十万两,现在又连续开设了琼州制造局、每天花销的银子海里去了,要不是在琼州士绅手中讹诈了近百万两白银,说不定这会军饷都发不出了,所以这二十万两银子,他暂时真不能拿给总兵大人。
王复汉还是有些将信将疑,毕竟马仲英的说法实在超出了他的认知,因为他想不通佛朗机人为什么要当这个冤大头,居然花十倍的价钱买中国的货物,又思量了一下才开口问道:“跑海贸,真有这么赚钱?”
马仲英已经被对总兵大人无休止的追问有些厌烦了,没好气地回道:“真赚,要不当初我为什么非要往南跑,大员的郑家知道吗?他们就光是收东南水路的买路钱,每年就能有几百上千万的收入,要不然郑经怎么养的起那么多海船还有士兵?你到底要不要,不要那就算了,我这就命人到琼州给你调银子过来。”
“要,干嘛不要,等你从琼州调来银子,岳乐大军说不定都到广西了,到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命拿这个钱,不过你要弄个那半成干股的文书给我。”
“成,这事就这么定了,你放心,一旦我的商船出海,你就等着数银子吧。”
马仲英说完后,就是命余思明取来文房四宝,跟王复汉草拟了干股分成的文书,反正文书的格式在琼州有现成了,照抄照写就成。
云南清军入桂在即,王复汉也不敢在梧州久留,只在梧州知府衙门休息了一夜,就急匆匆地返回腾县去了。
把这两万百姓交给余思明安置后,马仲英就是把内卫副统领陈德唤了过来,这厮上次朱慈炤的事处理的不错,所以这次散布流言和揭露满清皇室黑料的事情,马仲英还准备交给他负责。
“……大帅,末将虽然识得几个字,可如您所说的要写的声情并茂,末将实在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