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船底漏水了,快用木塞堵住,快用木塞堵住,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给老子还击,清狗都欺负到咱们门上来了,还不给老子开炮。”
左翼指挥的的安南水师副统制陈一官挥着刀,不停地嘶吼,作为打老了仗的海贼头子,在看到琼州军水师强大的火力后,他就知道如果依靠炮战的话,安南水师根本讨不到好,这个时候只有近距离进行接舷战,才能赢得一线生机。
“轰、轰、轰……!”
在这狭窄的水域,大舰巨炮的优势尽显无疑,黄世贤将手中所有的一号福船和二号福船放在船队前排,打的就是火力压制安南水师的主意。
左翼琼州军船队的火炮再一次全部打响,这一轮炮击的效果更加明显,本就被琼州军水师强大火力打的丧失还手能力的几艘前排的安满二号福船这会已经千疮百孔了。
有两艘二号福船直接被红夷大炮的炮子打穿了龙骨,船身开始倾斜,另一艘则被炮子引爆了船上的弹药库,只听“轰”的一声,瞬间炸的支离破碎,船上的安南水兵直如下饺子般“扑通,扑通”掉落在滚滚的海水里。
“妈的这些清狗,老子都躲到安南了,他们还这样欺负人,给老子开火,开火。”
陈一官的坐船也遭到了几枚炮子的轰炸,但这并没有让他感到害怕,反而充满了愤怒,亲自指挥着剩余的船只,一边开炮,一边冒着炮火向琼州军的战船抵进。
“轰、轰、轰……!”
被逼无奈的安南水师的火炮终于全面打响,一百多枚炮子如同雨点般轰在了琼州军的战船上,
首当其冲的几艘二号福船的后帆被炮子砸断,那炮子在击中桅杆后,顺势往甲板上砸去,几个来不及躲避的靖北军炮手,当场被炮子砸的骨肉分离。
此外还有一艘一号福船被郑军的炮子击穿了船舱,船体同样发生了倾斜,好在有水兵及时堵住了破口,否则就会船毁人亡。
与此同时,陈一官也指挥着他的船队抵进到了距离琼州军船队一里左右的区域,他的运气很好,虽然坐船不断被炮子击中,船身断裂了好多处,舰前布置的几门弗朗机炮也被炮子轰下了炮垒,但船主体却没什么大的损伤。
但是他的好运也仅至于此,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琼州军战船的火力也就越来越勐,什么火箭、舰载投石弹、床弩、碗口弹、火砖等近战武器全部打出,在安南船队面前形成了一道死亡弹幕。
与此同时,几艘一号福船上的红夷大炮也适时地调整了炮口,对着来船的方向平射出了一枚枚十余斤重的炮子,将决死冲锋的安南战船打成了筛子。
陈一官的坐船因为在最前排,所以遭到的攻击也是最大,这会不光船体受到重创,就连船帆也被火箭引燃,那漫天的火势甚至引燃了船后的一处弹药库,近百枚堆叠在一起的炮子被炸的到处乱飞。
勐烈的爆炸令船上的安南军无比恐慌,一个个如同没头苍蝇般在甲板上乱跑乱撞。
“他娘的……快弃船……快弃船,快游回去!”
望着在烈火中焚烧的坐船,望着麾下的儿郎一个接一个倒在清军的炮火下,陈一官的心在滴血,但他却毫无办法,只得抱起一块木板跳进了滚滚的大海中。